大不孝。。。。。。
她又怎么能让玉璇玑被扣上这样的罪名呢?
“我很清楚,也已经想好了,所以。。。。。。三皇子若是还想守护齐国,就照着办吧。”苏绯色说着,顿了顿,连声音都低了几分,好似随时有可能会被风吹散一般:“如果这件事情一定要我来做一个了断,那。。。。。。这应该就是我能为璇玑还有齐国做的最后事情了。”
此事以后,恩怨不再,她会专心对付雪国,此生此世,封心锁爱。
貊秉忱听到这话,就知道苏绯色不仅是想好了一切,更是已经下定决心了,薄唇轻勾,便浅浅一笑:“那。。。。。。如果我说,我有更好的办法呢?”
“更好的办法?”苏绯色诧异挑眉,好似不太相信貊秉忱这话。
貊秉忱聪慧,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但。。。。。。
她刚刚所说的,已经是她深思熟虑过后,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可如今貊秉忱却说他还有更好的办法。。。。。。
是什么?
“是什么方法,现在我还不方便说,不过。。。。。。你若是还肯相信我,就再配合我一次,最后一次。”貊秉忱看着苏绯色,认真的说道。
他的眼眸晶亮,好似盛夏里开满荷花的池水,可荷花终要衰败,他眼底的晶亮里,也终是流动着消弭不去的悲伤和恳求。
悲伤?
为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还能理解为貊秉忱是担心齐国皇帝,担心齐国,可如今。。。。。。
为什么呢?
她都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会把仇报在齐国皇帝和齐国上,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帮齐国最后一把了,为什么。。。。。。
貊秉忱眼底的悲伤不仅没有丝毫消弭,还反而更甚了呢?
这种感觉。。。。。。
就好似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水位越发的升高,可他却一丝一毫也挣扎不了,摆脱不了,只能任由水位蔓延到他的胸膛,蔓延到他的脖子,蔓延到他的嘴巴。。。。。。鼻子。。。。。。
最后,将他整个人彻底吞没一般。
又绝望,又悲伤。
似乎是看出了苏绯色眼底的疑惑,貊秉忱微微一笑,便出声打断了苏绯色的思路:“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至于我的计划是什么。。。。。。你早晚会知道的。”
这。。。。。。
苏绯色微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可不等她开口,貊秉忱就已经垂下头,用手撑着地板,艰难的站起来,朝椅子走去了。
一边走,还不忘一边略带嘲讽的说道:“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机会了,嗯,没机会。。。。。。没有。。。。。。”
机会?
什么机会?
苏绯色不明白貊秉忱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轻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
貊秉忱挨的这一掌虽然不重,但。。。。。。
就他这个身子骨的承受力,应该也不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