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看着蕊儿抱回来的狸奴有些恼了,训斥道“太姑奶奶这离去还不到五日,我们每日便要到宫中各处去寻你,从今日起你若是再跑出太辰宫,我可不会再寻你了,凭你被谁抓了去,做成狸猫汤,我也不管!”
狸奴一听似有些不满,绿色的眼睛盯着楚苏“喵!”地叫了一声,楚苏见它这般模样,威胁道“你若是不听话,把你扔出宫去,再寻一只听话的!”说是这么说,可这么一只机灵的小猫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这狸奴乖的时候能把人心融化,凶得时候就宫女公公些也害怕,顽皮起来简直无法无法,楚苏好不容易画完了一幅画,它倒好从跳上桌便印上了几朵黑梅花!
狸奴挣扎着从蕊儿的手中逃脱出去,一下跳到桌上冲着楚苏凶猛地叫着“喵!喵!……”
楚苏危险地看着它,一人一猫就这么四目相对,就在蕊儿以为要人猫大战的时候,突然楚苏拿出一根系了羽毛的木棍,在狸奴的头顶上左摇右晃的,狸奴又变得乖巧了它前爪去抓着羽毛,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叫声又棉又柔“喵~喵~”
玩儿了一会儿,楚苏放下木棍,谁知狸奴还是有些不满楚苏,它瞥了一眼楚苏,便自己爬上窗台前的桌上要睡觉,楚苏端了一盘鱼放到它面前,它傲娇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楚苏又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公主狸奴还在生气呢”蕊儿看到狸奴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太祖后这只猫真的比一般的猫还难伺候,楚苏冷声道“既然你如此有骨气,那这鱼就给其他的猫了”说完就要将盘子端走,盘子刚被端起,狸奴一只爪子“啪”地压在了盘子上,它猫眼微眯看向楚苏,楚苏意外地看向那只爪子。
突然狸奴眼睛一睁,爪子猛地一挥将鱼挥到桌上,然后快速地用爪子将鱼扫到自己的身体后面,冲着楚苏“喵~”地叫了一声就好像是在说鱼是它的,楚苏忍不住了笑,这真的是只猫吗?
“喵!喵……”狸奴叫了两声然后身体向前走了一步,楚苏看着它的样子,忍俊不禁地退到一旁。
这日楚苏带着狸奴去晒太阳,刚到御花园,便瞧见子政跟一个美艳的红衣女子在交谈,楚苏停住脚步躲在长廊的柱子后面,她一手抚摸着狸奴给它顺了顺毛,一手抱着狸奴,狸奴眯着眼睛睡在她的臂弯里享受着她的抚摸。
此刻的尚子政身上没有往日那般的霸道严厉甚至是冷漠,隐约中还带着些许的温柔“丝乐坊呆得还习惯吗?还缺什么跟宫女们说让她们去置办”
“玉姜什么都不缺,只是政哥哥若是能像小时候那般陪陪玉姜,玉姜便心满意足了”红衣女子期待地看向子政。
楚苏意外不已“政哥哥!?这个女子叫子政为政哥哥,也就是说他们是认识的?所以那个红衣女子才会在宴会那样看着子政!子政应该也是喜欢这个姑娘的?这个叫玉姜的姑娘长得这么美,跳得舞也那么好看,自然该是喜欢这姑娘的了。”
楚苏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了“我只是说说而已怎么感觉听起来有些酸?”奇怪她在在意什么?他们之间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可是没关系自己怎么躲在这儿偷听?是好奇,对她就是好奇子政会喜欢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而已,再加上子政是朋友,这个女子的出现很让人怀疑,只是这样而已,对,没错!楚苏这么劝说着自己。
沉默了片刻子政说话了“玉姜,我是西戎的王,你也该与其他人一样称我为王上”
红衣女子微愣她有些受伤的看向子政“以前你就是这么让我叫你的”
“玉姜,现在已经不是以前,我跟你都已经长大了”
玉姜泪眼婆娑地看向子政“你走的时候说你会回来找我,玉姜便一直等着,可是几年过去,你依旧没有来,后来爹爹被人杀了,娘也病死了,我跟着师傅到各处卖艺……”说着说着玉姜开始哭了,子政听到这儿有些不忍心,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玉姜,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玉姜泪眼看向子政,突然抱住他“前些日子师傅也去了,以后就是玉姜一个人了,玉姜好担心好害怕……”
子政听罢刚想抬手抱住她,长廊里传来“砰”地一声,接着是人的争执声。
“嘘,你小声点儿”楚苏伸出手做了一个,可眼前的小太监用近乎绝望的声音喊道“我的姑奶奶,你躲这儿干什么啊,这青鸟鱼瓶是王上最喜欢的,这……这……你让我怎么办啊”高大监让他抱着这花瓶要送到北殿去,刚刚从这儿过,公主突然一个转身撞到他了,刚想稳住身子,可公主怀里的猫一下跳起来抓伤了他的脸,他手一松这花瓶就碎了。
“你小声点儿,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太监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都凉了半截“您没事在这儿干吗呀?”
“我……我还有事不跟你说”说着楚苏想要溜,小太监一把抓住她“姑奶奶你走了,我可就完了”
“你松开……”
子政推开玉姜大步来到长廊“你们在干吗!?”
“王……王上…”小太监惊恐地看向尚子政“奴才叩见王上”
楚苏慌忙地行礼“见…见过王上”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早知道她便不偷听了。
看到楚苏子政有些诧异“都起来吧”楚苏起身,不等小太监说话子政便看到地上的花瓶碎片,愤怒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忙跪倒在地“奴才该死,早晨大监让奴才把这只花瓶洗好,送到北殿去,可是就在奴才路过这儿的时候不知道公主躲在柱子旁,她一个回身撞了奴才,这……这花瓶就…就碎了……奴才该死请王恕罪……奴才该死请王恕罪……奴才该死……”小太监不停地磕头,前额都碰出了血。
子政大怒道“这点儿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孤今日就赐死你!”
小太监的头叩得又重了些,哭喊道“王恕罪,王恕罪……王恕罪……”
“这不关他的事,是…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