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后宫,高辅打开太后宫门,子政走了进去,太后看到子政的样子,面色有些冷淡了“王上一直将哀家困在宫里是什么意思?”
“近日宫中有些不安全,孤也是为了母后的安危着想”子政面色淡定眼神犀利看着太后。
太后有些不耐烦,刚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子政的眼神她的心莫名地一惊,眼神有些躲闪“那…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这罪魁祸首可有抓到?”太后有些心虚了。
子政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母后,眼中充满了怨恨“暂时还没有,不过…”
太后听到这儿再次看向子政,当眼神相交汇之时,她始终有些慌乱“不过什么?”
“不过孤想着母后这几日整日呆在后宫肯定是闷,所以特意给母后送来了一份礼物”
太后冷静下来,假意笑道“难得王上一片孝心,哀家这宫里什么都不缺,王上有心思给哀家送礼不若先纳妃娶后让这后宫热闹些”
子政看向太后,太后微笑与之对视,眼神深处是冰冷的对决,片刻后子政道“母后可听过“假父”的故事?”
太后呷了一口桌上的茶,云淡风轻道“都是些民间的谣言,智者止于言,王上该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子政听完“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一副淡定自若的母后,一股疼意从心头传来“母后所言甚是!”随即子政没有任何表情“来人将礼物带上来!”
这时候楚苏蒙着面纱手捧着一个盒子正缓缓走近,她将盒子放在桌上,当她正要打开的时候,子政阻止“慢着!此礼是孤送母后的,还是请母后亲自打开。”
太后微愣“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母后打开就知道了”太后伸手将盒子打开,在打开的一刹那太后震惊了,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偌大的盒子里装着一件补了补丁的小孩儿衣服,往事浮上心头,仿佛昨日那些吃苦的日子就在昨天一样。
子政冷笑看着太后“母后可喜欢此物!?”信繆的人头足够打击她了吧,这个对自己的父王不忠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深爱过他的母亲!
太后眼神含着母性的温柔,她拿起盒子里的衣服有些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政儿还保存着”
子政看到她手中的衣服的时候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楚苏,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楚苏忐忑的低下头。
等子政再回头看向母后的时候竟然有些心软,他记得母后与他在大赵当质子的时候,吃不好穿不暖,他又经常跟人打架,母后常常彻夜为他补衣。
楚苏小心地打量着子政,他的脸上不再有刚刚的冷漠,眼中也带着些温柔和不忍。
楚苏适时的说道“王上一直都想着太后,所以这件衣物不曾丢弃,母子同心,太后可体会到王上的心?”
子政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母后,太后的脑海里闪过子政小时候的画面,心里某个地方有些动摇了。
楚苏见太后没有说话又试探性提醒道“前些日子,王上在祭天大典上险些遇害,其中有些人居然假装是宫中的人,所以王上担心太后这才让太后在宫中修养。”
太后听到这儿,脸色刷地一下有些苍白了,脑海里闪过她决定动用精兵去对付子政的场景“哀……哀家不知道这事,王上有心了”
子政脸色铁青的看了一眼楚苏,楚苏忙低头不敢说话,子政冷声道“看来孤命人护住母后寝宫是对的!信繆造反,妄想屈屈几千人就想让西戎改姓,简直是可笑至极!”
听到这儿太后的心一颤明知故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信候不是一向都以王上马首是瞻吗?怎么会造反呢?”
“母后有所不知这个信候胆大包天!从不把西戎法典放在眼中,经常出入内宫淫乱宫围!已经被孤给活捉了,此刻就关在死狱里,孤已经决定要让他尝遍天下所有的刑罚”
太后听到这儿,呼吸有些不顺畅了道“哀家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去休息一下,王上您日理万机,哀家就不多陪了”
太后伸手,身旁宫女便扶着她起身,太后将手里的衣服直接扔回了盒子,看了一眼子政便离去了。
太后刚离去,子政缓缓步走到桌前,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又想起刚刚太后走时候的冷淡,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把卡住一旁楚苏的脖子“谁准你更换这盒子里的东西的!?你信不信孤此刻便要了你的命!”说着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楚苏双手抓着他的胳臂用力拍打着她的胳臂“你松手,放开我!”
“咳……放开我!”
楚苏挣扎着面纱掉了下来,看到眼前的人是楚苏,子政的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你是不是以为凭着你是楚启的妹妹,南楚公主!就以为孤真的不敢动你!”
“你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要下手还有什么不敢的!?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
“你!”楚苏的话激怒了子政,子政手上的劲道不自觉变大了些。
楚苏坚定地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一旁的高辅看清了她的模样,心里涌出一股凉意“他是女的!楚启的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政恶狠狠地盯着楚苏,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害怕,可楚苏却毅然的闭上的眼睛,子政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些,高辅忙吓得赶忙上前“王!不可啊!王!她是昌平君的妹妹,若她死在宫中,王上如何面对昌平君啊!”
听罢子政刚松开手,楚苏晕倒在地上,高辅忙扶起她,掐着她的人中,片刻后还是不见醒,高辅有些着急了。
子政却云淡风轻道“高辅把这盒子连同盒子里的东西拿出去烧了!”
“奴才遵旨…”高辅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楚苏,将她放回到地上便抱着盒子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