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的身体变得紧张,对曾友乾越发警惕起来。
这一切都没有能瞒得过曾友乾的感知,他苦笑一声道:
“不用这种警惕我,我说过,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对待的。”
陈飞这才稍稍放松一些。
曾友乾继续说道:
“我有一个律师朋友,我们经常坐在一起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的关系。”
“我想,你应该能懂,我的律师朋友代表的就是程序正义一方,他也很苦恼,他接的很多案子中,当事人做了很多的坏事、害了不少人,但是就因为证据不足或者证据不充分而无罪释放,这些人回去后继续做坏事、继续害人。”
“这对受到他们伤害的人是何等的残酷啊!可是无论是律师,还是警方、检察院、法院,都必须秉承程序正义的原则以追求结果正义。”
“可是,这太难了。”
陈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陈飞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就像陈哲那样,就是因为他有一纸精神鉴定证明,他就可以逍遥法外,而我们明明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精神病,几年时间,两条鲜活的性命就这样丧失在他的手中,我们却没有一点办法让他被绳之以法。”
曾友乾越说越激动,陈飞都怀疑眼前这位还是那个沉着冷静、温文尔雅的美男子吗?
”也许有一天,这个混蛋又出来祸害其他人。但他凭借一张破纸片依旧逍遥法外。难道这公平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曾友乾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对不公的无奈、愤恨。
陈飞低头不语。想劝劝曾友乾,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无奈叹息。
曾友乾继续说道:
“难道死去的人不无辜吗?都是爹生娘养,凭什么杀了人不受法律的制裁,我看不惯、我不甘心。”
曾友乾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
“我没有当判官的勇气和本事,但是我有我的办法。”
听到这,陈飞忽然暴怒,瞪着眼愤怒的说道:
“那你就蛊惑一个未成年人用同样的方法去报复?这就是你的办法?万一他过不了心里那关,性情发生改变怎么办?”
对于陈飞的指责,曾友乾不但没有反驳,反问一句:
“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吗?有我在,我有信心。”
“可万一呢?你拿什么保证?”
陈飞大声的吼叫,甚至引得有一些警员把头伸出窗外探视,陈飞不得已放低声音。
“你这是在玩火。”
曾友乾点头:“是在玩火,但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伟人说道:黑猫白毛,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必须让人渣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法律不行,那。。。。。。。。”
说这话的时候,曾友乾的目光充满了坚定与决绝,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如果法律不行,那——我来!”
陈飞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狠狠的说了一句:
“疯子。”
陈飞不想再和曾友乾说下去,心情十分烦躁,觉的上火牙疼,走向警局的大院出入口。
曾友乾看着陈飞离去的背影,忽然大声喊了一句:
“陈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你会理解我的。”
“神经病!”
陈飞头也没有回,背对着曾友乾竖起一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