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在为战争作着准备!
面对战争的威胁,集结在泰晤士河的英荷联合舰队开始为战争的到来作着最后的准备,就连军营里的陆军士兵,也前往河口一带的要塞,他们在河口中附近构建起了坚固的工事,等待迎击天朝的入侵。
野蛮人来了!
在英国的报纸上,英国的作家们用“野蛮人”去称呼天朝的军队,尽管相比之下,他们更像是野蛮人,现在他们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去鼓舞士气。
其实,从一开始,英国的权贵们根本就无法想象“小小的鸦片”和几个“不值一提”的船员,居然会引起两国的战争。
面对战争的威胁,英国政府并没有退缩,他们自然是通过各种渠道去丑化对手,
一在英国政府的嘴里,天朝的军队被描绘成了残忍而野蛮的军队,就像历史上的匈人、日尔曼人一样,他们准备用他们野蛮且残忍的军队消灭伟大神圣的英国。
而引发战争的理由非常简单——“为了能够继续用鸦片毒害英国人”。尽管英国的御用文人们用尽了他们所有的负面语言来诋毁天朝。
但是,让人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唤醒人们的爱国之情,对于多年来的一直做着“嫁给天朝人”这个美梦的英国女人来说,天朝军队的入侵,让她们第一次感觉到距离梦想是如此之近。
对于生活的贫困与饥饿中英国女孩来说,物质贫乏的她们一直怀揣着一个美梦——嫁给天朝人的美梦。只是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去了遥远的天朝,其实也就是诸夏,作为主人家的女佣,然后凭借自己的姿色,引诱主人家,作为小妾从此过上幸运的日子。
这样的故事,在过去的几十间,不断的上演着,人们用尽一切想象力去想象着天朝的美好,尤其是那些生活在饥饿与贫困中的女孩们,这是她们摆脱现实困境的希望。
曾几何时,这个希望非常渺茫的,但是现在呢?
天朝军队的到来,让这些女人们看到了希望,当然她们所看到的希望并不是希望英国被占领,然后成为天朝人,而是天朝军队出现在英国,她们可以近距离的勾引他们,让他们带着自己去天朝。
梦想,有时候,女人的梦想总是如此的荒唐。
当那些女人们怀揣着这样的梦想,祈祷着的时候,在大海上,那支庞大的舰队仍然在继续航行着,朝着英国。
舰队出发之后已经行驶了十二天,这是第十二个夜晚,和之前一样,在进入傍晚之后,根据要求,舰上的人们纷纷用湿毛巾擦拭着身体,保持卫生是避免疾病的前提,多年来,无论是明军还是大明的水手们,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与那些以肮脏著称的各国水手不同,大明的水手从来都是干净整洁的。也正因如些在欧洲的港口,那些放浪的妓女们更喜欢天朝的水手。
当水手和士兵们在擦拭着什么的时候,船尾的宋青云船长嘴里叼着烟袋,在那里盯着大海,像他这样的老水手,有时候,即便是不需要测量,也能从时间和航速、航向上得出自己的大致的位置。
尽管宋青云是天朝人,可是在过去的十五年中,他一直在欧洲各国的航线上航行着,就是英国也前后去了十几次,对于这片海域,他是熟悉的。
“明天,就会到达英格兰。”
与过去的航行不同,这次当他指挥着“福星号”驶出甘泉港的时候,他的心里直发憷。除非亲身经历过,否则谁也体会不到战争的残酷,尽管他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是作为最早到达欧洲的那批船长,他曾多次率领水手与海盗进行过作战,在死亡与求生的欲望之间挣扎着,在那个时候,对于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游走在生与死之间。
那个时候,他们是与海盗进行作战,但是这一次呢?他们是要与英国人、荷兰人的舰队进行作战。可是,我们只是普通的水手啊!
但是,作为商船船员,他们有义务接受海军的征召。
“福星号”被征召了,加入了这支远航的舰队,成为进攻英国的一份子,可以肯定的是,在接下来的海战中,他们必定也将参与其中,也许一场海战之后,他们会永远的沉入大海。
谁知道呢?
尽管烟袋锅子里装的是来自纽约殖民地上好的烟草,但是宋青云却仍然品不出来什么味道,偶尔的他会把目光投向那些士兵,那些士兵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军人,他们不过只是殖民地防卫军——一群临时士兵,在过去,他们的敌人不过只是殖民地附近的野蛮人,那些土人甚至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人,就像一群原始人一样。
也正因如此,对于他们来说,战争就像一场游戏,可是他们那里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样子的?
哎……
宋青云叹了口气,在他看来,会有很多年青人会死在未来的战争之中。不过,他并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些士兵们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敌人不同于过去。
“英国人,他们和殖民地的土人不同,他们不仅使用燧发铳,而且还会列队、会像我们一样作战……”
在船头的甲板上,盘腿而坐的张南林,指着甲板上用粉笔画出来的几条线,对身边的几个小队长解释着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
生长在西平殖民地的他,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争,只是曾经与土人有过几次冲突,除此之外,大抵上都是平静的,原本,对于张南林而言,他会在今年离开防卫军,成为防卫军的预备役,但是突如其来的调令,让他和他的下属不得不离开殖民地,乘船前往甘泉港,支援官军的作战。
在殖民地,防卫军一直都是官军最重要的支援力量。不过防卫军普遍性的兵额不足,由于每个中队的缺额普遍都在13以上,所以,和往常一样,在出发的时候,他们纷纷用家奴补充了缺额。
“这没什么,虽说咱们没打过仗,可训练却也是正常训练的,我担心的是他们……”
李相涛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头发微卷,肤色微黑少年士兵,他是中队长的家奴,也是他的侍从兵。
“你是担心这些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