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回党州要路过并州,他去找了武彪,跟他说了晶石的事。并转交了霍无疾给武彪的信。信里主要是说让根据地派人来接管矿山,他操不了这些心。武星说,他回去以后要做实验,如果成功了,那个矿要大规模开发。那里一定要保护好。
武彪答应了,把信转交给张子房,让他派人接管晶石矿。武星带着晶石回到党州。
武星几个人千辛万苦把晶石矿带回党州,休息了两天。让工人把晶石磨得细细的,清理了小高炉,要准备炼铁了。
首先遇到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加晶石?加多少?
武星做了个表,定量加八十斤晶石粉,在炼制前加,在铁矿石全部烧红了加,矿石化成铁水时加。然后开始烧制第一炉。他知道,不烧上个几十炉是不会成功的。
第一炉出炉了,铁水流出进入模具,气泡变化不大。众人说,是不是晶石粉加少了,建议增加点。武星没有理会,第二天按照原来方案炼制第二炉,在矿石烧红了以后加入晶石粉。
这次气泡少了一些。还是不理想。又继续炼第三炉、第四炉……现在已经是第十五炉了。气泡还是有,效果很不稳定。
武彪来的时候,武星灰头土脸,面色阴沉,正在组织工人清炉。武彪看他面色就知道结果不理想。不过当时武星说要两年才能出结果,现在才半年,还不着急。他安慰武星说:“今晚歇歇,我请你吃饭。”
武星叹了口气说:“要干成点事还真不容易。”
武彪说:“感觉干不下去了就歇两天,让脑袋清醒清醒,说不定什么时候灵机一动就会想出个新点子。不管好赖,现在普通的铁不是炼出来了吗,这也算有收获。”
武星说:“费了这么大的劲,总比原来的要强点。”
武彪说:“那就好。把这件事放下,想点开心的事。”
武星说:“一个老道能有什么开心的事。”
武彪笑着说:“你不想还俗?还当一辈子老道呀。还俗多好,喝酒吃肉娶媳妇。”
武星说:“这些事等打败了貊人再说吧。不过只要师父在我俩不可能还俗。”
两人闲聊着吃了晚饭。
第二天武星又要开炉炼铁。武彪说:“今天歇一天,让大伙儿也都休息休息。你领我逛逛党州城。”
武星说:“逛党州城?我还没逛过党州城呢。”
武彪哈哈大笑说:“你还真是个呆子,不吃肉不喝酒还不知道游山玩水吗?这边有个嶂石口,他们在这里打过一个大胜仗,咱们去看看?”
“嶂石口?没听说过,远不远呀?”
“不远,骑马一天就到了。”
“什么?骑马一天才能到?”
“走!”武彪硬拖着他去了嶂石口。
两人玩了三天才回来。看到山上有烧石灰的窑,武星突然灵机一动,说:“我想起来了,师父说,灰石加多了会产生气泡。我看能不能减点灰石。”
武彪:“怎么了,又想起炼铁了,我给你的风箱好不好用?”
武星:“好用,还亏了你的风箱,要不然也烧不到这么高的温度。把我的窑都烧塌了。”
武彪:“好了,我也不在这打扰你了,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便回并州了。
走远了,武彪回头看着高炉升起的青烟,心里想,用不了很久,我们就能用上精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