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北,在中条山中走了五天,到了飒州地界。这时第六军副军长徐星已经在芦芽山等待大军。武彪听到侦察员来报,第六军副军长徐星在芦芽山口迎接大军,又惊又喜。
“报告!第六军副军长徐星奉军长杨再兴之命在此迎接总司令员。请司令员进寨休息。”徐星敬礼。
武彪还礼。“你们辛苦了。”边说着,跟着徐星进了山寨。
这里是北中条山,难得的山清水秀。苍松掩映,翠柏参天,怪石嶙峋,溪水潺潺。一路暑热疲惫顿消。
徐星把军中主官迎进山寨,大军在寨外平坦处扎营。侦察员警戒哨派出去十里。汤水馔肴俱已备齐。
看着如此周到悉心的环境,武彪笑道:“这里可以当做自己的家了。”
“报告司令员,这里就是咱们的家。昨日北面飒州已经攻克。这里向东,繁灵涞阜各县俱已扫平,第六军军部及总部诸部暂住涞县。这里可以说,已经是咱们的天下了。”
“飒州也攻下来了?不会那么容易吧?”武彪大惊。
“我们军师周同使了个拖刀计,让貊军中招。他让杨军长率一个师前去围城挑战。貊军见我军都是步兵,实力并不强,便打开城门,三千骑兵出城冲阵。我军一触即溃,四散奔逃。”
“貊寇纵马追杀,埋伏在山路旁的四团投出手雷,震天雷也开始炮击。貊寇猝不及防,慌忙撤退。隐藏在城边的三师穿着貊军军服,跟着溃军混进城里。貊军见事情不对,他们哪有这么多人呀。”
“此时三师已经占领城门,迎接大军一拥而进,在城中一阵厮杀。城中街道狭窄,不利于骑兵发挥。他们的步兵又杀不过我们。整整拼了两个时辰才将貊军击溃,部分貊军弃城逃脱。”
“真乃雄狮!智勇兼备!”武彪赞道。
“报告司令,杨军长不幸被长枪刺中左胸,现正在医院抢救,武青院长亲自为军长治疗。”徐星悲慽地报告。他是孤儿,被杨家收养,是杨再兴从杨家带出来的,从小一起读书习武,情同兄弟。
“杨军长受伤了?有没有危险?”武彪听了一惊,急切地问。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将养一阵。现在已经送回涞县了。另外张子房先生也在涞县等你。”
一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张先生也来了,武彪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飒州本是武彪的一个心病。它就像一颗钉子插在北太行心腹之中。他本来的打算是进驻北太行后首先拔掉这颗钉子,现在第六军竟然替他做了。不由得让他感慨,有这些智勇双全的强兵悍将,根据地怎么会不发达!
这芦芽山的确是个好地方。如果是和平年代,在这里采菊东篱,饮茶吟对,自是个好地方。可是现在,不敢在这里再住下去。再住两天,战斗意志全消。第二天一早,他站在山庄大门口,大口地喘息着清新的空气,暗自对自己说。
大军集结,转向东行。终于向东了。这半年来,一直是向南、向西。现在这似乎是进攻的苗头。他现在急切地想到涞县,去看望重伤的杨军长,去与张子房见面。他要研究在北太行布局的方案。
他对武威说:“你带大队慢慢走,徐星带我先走。我先去看看杨军长。”
武威喊道:“好,孙山!派一个连护送司令员。”
骑兵团长一挥手,骑兵一连马上聚拢过来。副团长孙岩带队。
“第五军驻守飒州,骑兵军也留在这里。各军长带着参谋长到涞县参加军事会议。”说罢他纵马狂奔,一众人急忙跟上。
走了四天,终于来到涞县,早有前卫前去报信,六军参谋长周同、张子房带领一众人在城门口迎接。
武彪早早下马,跑上前向各位拱手致礼:“可算见到你们了,我这回真的感觉到家了。归心似箭呀。”他向一众人说。
“我们也在盼望着司令员和大部队早日到来,望眼欲穿。”周同热情地说。
“哎,杨军长现在怎么样?他在哪里?快领我去看看。”他急急地对周同道。
“他在医院,武青院长亲自护理他。”周同说着,领着武彪往医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