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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满是狼藉的屋内出现数十道身影,无不带着穷奇面具。
为首之人身形高大且熟悉,只是腰间少了那粉色香囊。
今时月眼角赤红,死死的盯着那人:“暗一,好久不见。”
暗一对今时月作揖:“小殿下安。”
今时月突然轻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讽刺:“什么小殿下,笼中困兽罢了。”
暗一将一封信递给今时月:“小殿下无需妄自菲薄,这信是君上命属下带到的,小殿下且看一看。”
他说完,视线落在今时月脸上。
那张绝色的容颜几月不见,好似更加夺目了。
又或是,因这嫁衣的缘故,灼艳中带着清媚直叫人挪不开眼。
今时月垂首将信看完,脸色铁青,指尖攥紧,信纸化为齑粉。
“小殿下,笼中困兽,被什么所禁锢呢?”
暗一站得挺直,语气淡然且平静。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令牌,那是暗影卫的身份牌,身份牌上写着“暗九。”
他指尖勾着令牌,目光闪过一丝怜悯:“暗九自以为违抗帝主命令,便是保护小殿下了,殊不知,她越是忠心,禁锢在小殿下身上的枷锁便越是牢固,她只剩下一个妹妹了,为了妹妹,她饱经了近二十年训练营的摧残,如今她的妹妹就在神庭,小殿下觉得,叛徒亲属,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今时月怔怔的站在原地,弯腰将屋内所有淡粉色的碎步捡起,动作缓慢的放在腰间的香囊里。
忽然,她笑了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捧着香囊,喃喃道:“春鸢,他说你变成了禁锢我的枷锁,我却觉得,孑然一身的我,遇见了真心待我的你,很幸运。”
今时月抬起眸子看向暗一:“你威胁我?你错了,春鸢沦落至此下场,就是为了守护今日的婚礼顺遂,她用她的命,想为我博取一日时间,我又怎能辜负她的好意呢?”
她说完,漫天杀意瞬起,青天白日,整个房间黯淡无光。
“今日,挡我者死!”
霎那间,无数如树干粗壮的紫藤如一条条蟒蛇一般,十几名暗影卫手中的剑还未来及拔出,便毫无反抗之力,被贯穿了身体!
紫藤之上裹着如雷电一般的紫色寒光,随着寒光愈盛,暗影卫的尸体中的血液被吸食殆尽,逐渐干瘪,轻盈的掉落在地面上。
暗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唇角溢出鲜血,持剑的手抵抗着数道紫藤的攻击。
他瞳孔震颤的看着今时月泛着萦绿之光的眼眸:“怎,怎会如此!”
今时月缓步走到他面前,紫藤在暗一周身盘踞,令其无处可逃。
“笼中困兽,是你啊。”
今时月拾起一旁暗影卫的剑,毫不迟疑的一把捅入暗一胸口。
“你是暗影卫首领,从前我本想留着你的命会有些用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伶舟祈的狗,多活一天,都碍我的眼。”
“不管是为了云山村,还是为了春鸢,你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