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抚月眸色渐深,反客为主的将今时月压在树上掠夺着她的呼吸……
与此同时,屋顶上的宿霁缓缓合上手,刚刚还是完整的瓦片化作齑粉自指缝流出,他想收回视线,可目光却一直落在凤凰树上那二人身上,触及到今时月微肿的唇,向来喜洁的宿霁不顾手上的泥灰,将掌心缓缓覆在胸口上。
他似是生病了,宿霁想。
屋顶窥视,偷者行径。
他不该这样做的。
如此想着,宿霁却并未收回目光,他无法控制自己,病入膏肓了。
宿霁一眨不眨的盯着,萦绕在他脑海中止不住的欢愉,令他心口泛起苦涩。
他能够感知她的情绪,也更加清楚,只有与蒋抚月在一起时,她才会如此愉悦。
宿霁端坐在房顶,缓缓闭上眼,试图用修炼来理清纷乱的内心。
只是不出一炷香时间,宿霁烦躁的睁开双眼。
为什么?
是他先认识的她不是吗?他们二人一同在湖中度过四年,她救了他,也因为他的存在博得了一线生机。
他知晓她真实的面容,知晓她何处来又去向哪里,她若想找人陪伴,他是最好的选择。
他也可以…
与她做这种事的。
宿霁那淡然的面容逐渐崩坏,难以置信他竟会产生如此不知羞耻的想法,他眼下染上一层淡淡的红雾,周身寒气升腾。
不知过了多久,宿霁脸颊两侧爬上冰晶,雪白的睫毛上好似也挂上了冷清的寒气,终于将心中那些难言的胡思乱想给驱散,理智回归。
他睁开双眼那一刻,忽见远方白鹤纷乱而飞,领头的白鹤长鸣,宿霁面色一变。
是沧澜皇宫生变!
他面色冷然的站起身来,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原本该是在神都驿馆的巨大仙鹤此时腾空于房顶。
宿霁坐在仙鹤身上,仙鹤挥翅。
“等等。”
今时月与蒋抚月早已离开了后院,此时今时月正坐在牡丹花丛间,而蒋抚月执笔作画,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今时月跑到他旁边看了一眼他的画作,生气的将墨汁抹到他脸上。
二人你追我赶好一阵,脸上俱是难以直视,如黑炭娃娃一般。
就在这时,飓风袭来,今时月抬头望去,只见宿霁坐在仙鹤上,白衣白发有如仙人临世。
“我有要事,先行离开,你多加小心。”宿霁扫了一眼满脸黑糊糊的蒋抚月:“还望太子殿下替我保护好她,多谢。”
蒋抚月磨了磨牙,脸上墨汁太多看不清他的神情,语气平和中带着刺:“孤的未婚妻,孤自然会保护好,不劳宿霁公子费心了。”
今时月看向宿霁,这段时间宿霁跟在她身边蹭吃蹭喝,突然要离开还有些不适应,她问道:“宿霁,你此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