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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般美景却无多少人欣赏,长廊之处的千金公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无不在讨论着这桩离奇的婚事。
神都王朝阶级分明,帝族伶舟氏是最顶端的当权者,月王伶舟月更是帝主亲生胞弟,如此高贵的血脉,怎是一个低阶武将之女可配得?
在神都宗室学庭这群贵族子弟看来,跨越阶级的爱情并没有话本中那般值得赞颂,反而无法理解,对于弱势的一方更加鄙夷。
伶舟月在这些人眼里风评极佳,拥戴者甚多,此事一出,没有人觉得喜欢上武将之女的伶舟月有什么不对,泼天的谩骂与侮辱都落到了女方身上。
尽管这些人并未见过与了解过对方的品性如何,身份上的差距便是原罪。
蒋抚月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端坐着比雪景还要美上几分的少女,只觉牙酸。
蒋抚月面前的锦盒中放了三五小碟点心,光看着,便已觉十分遭罪。
酸梅糕,青杏子,酸红藕,橘皮酥。
今时月以为自己昨日那般戏弄蒋抚月,又是逼他食辛辣之物,又是花他银钱,今日蒋抚月必会对她发难。
毕竟这蒋家公子看起来是个混不吝的,连帝主都不放在眼里。
没想到蒋抚月一句质问都没有,二话不说的将那些极酸的食物吃了下去,吃完后甚至贴心的将锦盒重新盖好,递回给今时月。
“吃完了,就不耽搁小殿下了。”蒋抚月笑眯眯的说道。
今时月眼里划过一丝意外之色,犹疑的向外走去。
这蒋抚月脑子有问题不成?
今时月走后,蒋抚月得意地哼笑一声,刚站起身,脸色一白,反胃的趴在窗口干呕着。
所幸此刻尚早,教堂中无人,不然被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脸都要丢尽了。
“公子可忍,我不可忍,这小公主简直胆大包天,我这就把她抓过来,任凭公子处置。”五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窗外,幽声说道。
蒋抚月听到他的声音,只觉不仅胃疼,脑袋也疼。
“先不说那小殿下的事,就说本公子在教堂能有什么危险,这也要守着?”
五仁一本正经的郑重说道:“公子灵力微弱,身贵体弱,心灵脆弱,便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亦可伤到公子,不守不行。”
一连三个弱将蒋抚月脆弱的心灵砸的稀碎,他气得拿起课本拍向五仁:“ 弱弱弱,我看你是脑残智弱!”
五仁气呼呼的涨红了脸:“我这是关心你,那小殿下如此无理,公子就放任她故意折磨于你?”
蒋抚月捂着胃,轻哼一声:“难得啊,你这猪脑子都看出她是故意的了?”
五仁眼珠转了转:“公子何意?”
蒋抚月眸光渐深,若有所思的问道:“这小殿下表面对伶舟祈言听计从,伶舟祈想要通过本公子拉拢蒋家,必然不想得罪于我,可这小殿下所做之事却皆是故意想激怒我,你觉得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