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战马之上她吻过那人后,那人耳根红到发紫,却依旧神色淡淡说了句“想来是误会了。”而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今时月勾了下唇角,她心中当然清楚他所说的“取悦男人”另有含义。
她就是故意误会了他的意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阴沉沙哑的声音:“帝主诏意,请贵女接旨。”
今时月赤着足走到地面,房门打开,身着绛紫色内侍官服的青年走了进来,叩伏在地面上的春鸢见到那紫色的衣摆,身子竟开始不住的发抖:“参见总司监大人。”
程礼阴鸷的目光在今时月洁白光滑的玉足上停顿一瞬,而后低垂下眸子恭敬的说道:“经查实,贵女乃先王上遗留民间之血脉,今日起赐封号为纯安公主。”他说完,停顿一瞬,继续念道:
“吾神都王朝与皓月国修好多年,纯安公主和善淑慧,德才兼备、为延续两国之情谊,故命纯安公主与皓月国三子联姻,不得有误。”
程礼身后的一众垂着头的宫娥内侍露出同情之色。
纯安公主当真是可怜,流落民间这么些年不知受了多少苦楚,刚刚被寻回又要被派去与敌国和亲,真真是令人不忍。
程礼对身后摆了摆手,一众宫人散去,只剩春鸢还留在殿内,叩伏在地面上的头始终未敢抬起。
今时月看向她不知所以,春鸢肩膀一颤战战兢兢的说道:“殿下恕罪,奴婢方才不该直视于您,奴婢犯了忌讳,请殿下责罚。”
今时月还未开口,程礼阴沉嘶哑的声音响起,冷漠又恶毒:
“既是犯了宫规忌讳,出去自请杖毙便是。”
今时月她扶起春鸢,看向程礼皱起眉:“她既是我的宫侍便由不得旁人置喙,总司监大人,您说是吗?”
程礼弓腰颌首:“是奴逾矩了。”
今时月看向春鸢:“我不在意这些繁琐宫规,你先出去吧,不必领罚。”
待房门关上后,今时月看向程礼:“司监大人挥退下人,可是帝主还有什么吩咐。”
今时月不喜这人的目光,如角落里阴森的毒蛇一般,好似下一刻,这阴冷的毒蛇便会在你的致命处咬上一口。
程礼扯了下唇角,皮笑肉不笑的道:“的确有事。”
说着,他从腰间拽下一个锦囊,从锦囊中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贵女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想来自己清醒,既要联姻,贵人还是听话一些才好。”
他将那药丸凑到今时月嘴边,点漆一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今时月。
今时月瞪向他,如猫儿般的琥珀瞳却毫无威慑力。
“总司监大人不是说犯了宫规的要杖毙吗?怎么敢这样直视本宫。”
程礼勾起唇角:“殿下方才也说了,不在意宫规。”
他手中拿着的药丸又向今时月逼近一分,眼中阴狠的威慑之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