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单方面殴打!
顾平安顾不得规矩,一脚登上伶舟祈所在的高台,对着那铁骑尉大声吼道:“没吃饭吗!反击啊?起来啊!”
伶舟祈勾起唇角:“顾小将军看仔细些,不是他不动,而是动不了。”
顾平安目光一凝:“这小子拳风上裹了灵息?不对啊,比武台上除了不可使用武器其余皆可,我的人也不会傻到不用灵力白白挨揍…”
伶舟祈启唇道:“他不是不用,而是被压制的连灵力都使不出。”
顾平安风中凌乱的看向伶舟祈:“只有修为境界天壑之差才会出现此般压制……”
顾平安话音刚落,只见那铁骑尉被缠奴毫不费力的举起又扔下,关键是缠奴那张略显青涩的脸看起来毫不费力,如鱼得水般尽显轻松。
如此滑稽而又夸张的场景,令台下众人目瞪口呆。
丞相之子谢昀安活动了下被掐的麻木的指尖,看向一旁同样怔愣的老爹:“爹,你不是说这场比试毫无悬念吗?”
谢云冲回过神来,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为父说的对啊,确实没有悬念啊。”
谢昀安撇了撇嘴,对什么对,先前明明押得铁骑尉胜。
铁骑尉鼻青脸肿的举起手:“我输了,我输了,别打了…”
顾平安兴奋的笑了起来,毫无对铁骑尉战败的恼意,眉眼中掩饰不住对缠奴的欣赏:“君上!此子不凡吶!”
伶舟祈坐回御座,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的确,天生宗师之境,世间罕见。”
他看向今时月,摸了摸她的头:“你这是为孤捡了把好剑。”
今时月眉眼弯起,她的确是捡了把好剑,可这剑,不是为他捡的。
她笑的愈发甜美:“看来覃将军说的果然没错,弟弟竟然赢了,不过我怎么瞧着他不像是在比武,更像是在打架啊。”她装作不懂德疑惑问道:“君上,弟弟是不是有些笨,赢了比试,不会是顾小将军的人故意让他的吧?”
伶舟祈哼笑一声:“没有人让他,缠奴很有天赋,至于…为何有如此天赋,却不懂武学招式,这得问问覃将军了。”
覃晖还在沉浸在城南军营扳回一局的喜悦中,面上的激动还未散去,被伶舟祈淡淡看一眼,彻底清醒。
是啊,少年如此天赋,为何在军营中查无此人?
更是连最简单的招式都不曾学过……
他缓缓将头转向方玉平,方云平走上前来,勉强扯起唇角,一副真心为缠奴高兴地模样:“缠奴小兄弟平日里不显山露水,连我等都骗过去了呢,没想到我城南军营竟有如此好苗子,真是令我等心中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