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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冥那尖锐难听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密室中十分突兀。
伶舟祈勾起唇角:“有这方面原因。”
“除此之外?”
伶舟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走到窗边,伸手拉了下那垂坠着的细长麻绳。
无冥只见无数画卷自密室蓬顶而落……
他环顾四周,无波的眼眸中浮现出惊诧,这宽敞的密室中,竟悬挂着数不清的女子的画像!
画上女子皆没有面容,有的被帷帽挡住了,有的干脆不曾画出脸来。
伶舟祈神态痴迷的抚摸着那画卷上的女子,轻轻的抱在怀中。
“无冥,你觉得这画像之人可曾见过?”
无冥定睛一看:“这是…小殿下?”这画上之人虽没有脸,却与今时月极像,身形像,感觉也像。
无冥缓缓皱起眉,不对,这画像之人穿着朴素,手指处特意画出了茧……
伶舟祈忽而扬声笑了起来,等笑够了,他抚摸着那无脸的画像喃喃道:“你也觉得像对吧,孤也觉得像…”
他眼角泛红:“她曾说她要变成厉鬼来寻孤,可孤日日等,夜夜等,在神庭,在边关,便是连梦中她也不曾出现过,等到孤已经忆不清她那伤疤之下的面容了……”
无冥知道他说的是那曾救过他的低微农女,云山村村灭之日,他也在。可他不知伶舟祈竟一直对那女子念念不忘。
无冥不理解:“既然那般在意,你当时为何不放她一条生路。”
伶舟祈茫然的看向他:“是她背叛我在先,她想为了那些低贱的村民杀我,我为何要留她性命?”
无冥沉默的垂下头。
他一直都觉得,帝族伶舟氏的脑子与常人不同,狠辣寡义的同时又过于痴情。
祖祖辈辈向来如此。
无冥再一次忍不住问道:“纯安公主在城楼之上也想杀你,当也数背叛,为何放过她。”
伶舟祈将那幅画卷扯下,紧紧抱在怀中,如一个丢失了糖果的孩童一般:“自然是因为我后悔杀她了,这一次打算饶过她。”
无冥凝视着伶舟祈:“君上,纯安公主不是画上之人。”
伶舟祈摇头:“你不曾听见,那日在刑狱司,她喊我“阿奇”的时候,与我的月月一样。”
他看向无冥:“你不是也错把她当做画卷上月月了吗?身形一样,感觉一样,声音也一样,再也找不出与她这般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