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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今时月走近,红桃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今时月抬起她的下巴:“家中清贫,平民出身的你进入神庭后因无银打点,被分到了最苦的浣衣局里做最下等的宫女,时常遭人欺凌打骂,是春鸢偶然看到你可怜,才求得本宫开恩将你调来凌霄阁。”
红桃叩伏在地面上,一下一下磕着头:“小殿下恕罪,小殿下恕罪!”
春鸢也没想到,她当初心软提拔的人,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满脸怒意的看着红桃:“说,到底为什么背叛小殿下!”
红桃眼里布满泪水:“求小殿下开恩,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求小殿下绕过奴婢吧,奴的家人还在上云京,不得不如此做…”
今时月问道:“是君上派你盯着本宫的?那这么说来,你的家人都在君上手里?”
红桃颤抖的哭起来:“是。”
今时月轻叹一声:“也是可怜。”
春鸢看向今时月:“小殿下莫要心软,小殿下如此信任她,把她放在身边,纵使有苦楚,也不能干出背主的事,一仆不侍二主,谁活在世上没个家人,若如此轻易便被拿捏,为何要进宫,在家里守着亲人不行吗?”
春鸢对红桃说道:“就算家人被威胁,你为何不来求助于小殿下?”
红桃哭得伤心,畏缩着道:“奴婢不敢,奴婢怕家人受到伤害…”
她说完,跪着走到今时月面前,伸手抓住她衣摆:“小殿下,奴婢知道错了,求小殿下看在奴婢有难言之隐的份儿上,留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今时月蹲下身,安抚般的摸了摸她的背,软了语气:“本宫并非嗜杀之人,相信你定非出自真心背叛本宫。”
她用帕子擦拭着红桃眼角的泪,春鸢紧紧皱着眉,还想说什么,被今时月抬手止住。
她声音温软和善:“本宫与兄长又不是仇人,兄长派你盯着本宫想来也是担忧本宫会在异国受了委屈。”
红桃泪眼婆娑的点头:“小殿下说的是。”
今时月:“其实你与兄长联络本宫并不生气,只是……”她话音一转,声音中带了一丝冷意:“本宫怎么知道,你是与兄长联系,还是与其他什么人联系?”
“你与兄长联系,本宫自会放了你。但若你这信鸽是传向别有用心之人……”
红桃大惊失色:“奴婢万万不敢欺骗小殿下!那信鸽就是传到神庭的。”
今时月站起身:“如何证明?”
她幽幽道:“毕竟本宫不觉兄长那等高风亮节之人会做出以家人相逼迫的损事来,怕不是神都的其他人抓了你家人,你将这污水泼到兄长之上,你若无法证明,本宫怕是留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