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祈看向他:“城南军营主帅覃晖,在其位却不谋其事,庸碌无能,擅离职守,孤看你不适合做城南军营的主帅了,明日起你去京外野营给孤训练新兵去!”
这惩罚不够重,却足够羞辱。
让风光无限的神都军覃主帅去做京外野营新兵教习,这职权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一落千丈了…
众人纷纷垂下眸子,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在此时触了伶舟祈的霉头。
覃晖难堪的垂下头:“是!”
伶舟祈目光落在面色惨白的方玉平身上,方玉平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他心口处剧烈的跳动着,脸色灰败,好似已经预知了自己的下场一般。
就在这时,今时月突然开了口:“缠奴,比武选拔失利,是你的原因,是吗?”
缠奴抿了下唇,在今时月那颇有深意的目光中,缓缓点头撒谎:“那日我身体不舒服,弃了权。”
“既如此,方副帅倒也洗脱了冤屈。”今时月眉眼弯起。
方玉平猛地抬起头,压下心中的不可思议,感激般的重重对今时月磕了下头:“多谢小殿下还末将清白!”
顾平安看向今时月,皱起眉、纯安公主这话中含义,明显是不让缠奴追究了…
伶舟祈侧目看向今时月,今时月凑近伶舟祈,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听闻方副帅曾救过君上,既对阿奇哥哥有恩,此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不想陷阿奇哥哥于两难。”
伶舟祈看着今时月那处处为他着想般乖巧懂事的模样,目光变得柔软。
他并非不知方玉平有很大的问题,但说到底也不过是有失偏颇,敲打敲打便算了,事情被闹大,被覃晖那个蠢货摆在明面上,他也始料未及。
城南军营的确不能同时失去两个主帅,这会令将士们的军心不稳,他方才也在烦躁,朝臣百官都在看着,要如何收场。
没想到她竟这般懂他。
伶舟祈看向下方:“既是误会,方副帅便起身吧,今后城南军营便由你代掌主帅之印,如果今后再让孤听闻如今日这般荒谬之事,孤砍了你的脑袋。”
方玉平叩伏在地上扬声道:“末将,遵命。”
伶舟祈视线一转,看向缠奴,还未等言语,便见顾平安上前一步:“君上,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伶舟祈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顾小将军可是想把缠奴收入铁骑尉?”
顾平安颌首:“望君上允了末将,这般好苗子,末将定能将他打磨成一柄绝世宝剑!”
缠奴看向顾平安,他知道这位顾小将军,顾家世代镇守南疆,顾平安的父亲更是所有神都将士最尊敬之人,镇国大将军顾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