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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仁疑惑的蒋抚月新甲下那张扬的红色衣袍:“公子,你怎生穿的花枝招展的?”他说完,不解的绕着蒋抚月走了一圈。
蒋抚月扬了扬下巴:“你不懂,这可是本公子的幸运色,穿上它,本公子所向披靡。”
五仁跟在蒋抚月身后:“公子,你此行,五仁与你一同去。”
蒋抚月挑了下眉:“你不行,这里需要你。”
五仁不依不舍:“公子,你到底要做什么去?”
蒋抚月斜睨着他:“本公子回来再跟你解释,你留在营地,这是军令。”
五仁止住脚步:“公子,你此行当真没有危险吗?”
蒋抚月无奈:“本公子方才用膳时嘴皮子都说破了,没有危险,十日必归。你再墨迹,本公子罚你去后勤杀猪。”
蒋抚月回头看向他:“宿霁,那男狐貍精,他的实力你清楚吧?有他在,不比你有用?”
五仁迟疑的点头:“他确实比我厉害。”
蒋抚月抬步,没有回头:“好了,快回去吧,一会把人都引过来了。”
五仁看向四周,无数兵将不知何时从营帐里走出,无声看着蒋抚月的背影。
对于蒋抚月的离开,无人阻拦,尽管他们不知蒋抚月此行是去做些什么。
五仁看向众人,语气轻快:“公子说找到了对付鬼雾的办法,没有危险的,不必担心。”
众人依旧无声,良久后,有一人说道:“我等倒是希望蒋公子就此离开幽冥,别再回来。”
人群中,有人看着那抹消失在浓雾中的红,红了眼眶。
一人一剑,三个月的黑水河畔,他无愧于世间,更无愧于他们。
五仁咳了一声:“好了,公子说了会回来,便是会回来……”说完,五仁声音嘶哑,逐渐没了声音。
玄衡静静的注视着蒋抚月的背影,就这么走了?
没有践行酒,没有豪言壮语,就连与弟兄们的辞别都没有,就这般稀松平常,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真是…令人嫉妒的洒脱…
五仁无措的看向一旁的玄衡:“我也想相信公子此去无忧,可你看,连他们都不信啊…”
说着,五仁用力的揉了一把面容,指缝中似有湿意。
玄衡拍了拍他的肩膀。
五仁背过身,闷声道:“公子穿的是喜袍,是他大婚那日的喜袍。”
公子总说他蠢,这一次也拿他当傻子骗,可他再傻,也知道,公子最是宝贝那喜袍。
“既知道,为何不拦?”玄衡问道。
五仁看向他,眼底的红意未曾消散:“公子所愿,亦是五仁之所愿。”
蒋抚月要做之事,他不会拦,也拦不住。
“黑水河畔的亡魂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