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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月目光落在墙角之处的牡丹,瞳孔一缩,她走到那牡丹旁边。
这是……
他们先前在神都住处时,她房间的牡丹。
她指尖覆上那艳粉色的花瓣,心中复杂不已,他是何时将这牡丹带来的?
蒋抚月自神都城楼下便失了忆,不可能记住这牡丹,难不成是那日离开时便带着了?
“那日城楼下,公子受伤,行礼都扔下了,只有这牡丹和那骡子,公子昏迷之前还在记挂着。”五仁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门处。
今时月看向他,五仁走到后窗前,伸手将其打开。
后院处竟有一颗巨大的凤凰花树,满树火红,树下拴着那被喂的膘肥体壮的骡子,骡子顺着二人声音看过来,像是认出了今时月一般,嘴上咀嚼的动作停住,嘶鸣一声。
今时月愣在原地,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蒋抚月的爱意如同一团火焰,张扬又热烈,从蒋家的半数家产,到墙角的牡丹花,大张旗鼓的侵蚀着她的心脏。
今时月看着凤凰花树,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事:“那日,我离开后,他说了些什么?”
五仁看向她:“公子说,离开既是你所愿,他成全你。”
今时月垂下眼眸,是啊,没有失忆的蒋抚月是那样的骄傲,红绸带的那个“好”便是他的回答了。
就是如此,才更令人心疼。
城楼下他最后的眼神,是那样体面与洒脱,今时月时常会后怕,若蒋抚月不是皓月太子,若她此行来皓月不曾再遇见他,若他没有失忆,她便不会知晓,牡丹和骡子,还有他故作洒脱不曾说不出的不舍。
这时,内侍将几道满含香气的热菜端了上来,其中有今时月喜欢吃的甜枣糕和青笋炒肉。
布好菜后,有序的退了出去。
蒋抚月走进来时,抬目便见今时月眼尾有些泛红,他还未来得及说话,被今时月环住脖子。
“怎,怎么了……”蒋抚月的话音被湮没在喉间,唇被堵住。
他睫毛颤了颤,耳根红到发紫,他轻轻推开今时月,声音沙哑:“别…别将油烟味沾到你身上…唔。”
他话还未说完,殷红的唇再一次被堵住。
蒋抚月眼眸幽深,语气愈发粗重,很快便反客为主,修长的手指扣在今时月后颈上,将她按在墙壁上。
因失了忆的缘故,他吻技十分青涩,牙齿时不时磕到今时月的唇肉上。
慌乱一瞬后,又重重的亲到今时月的唇上,直到感觉唇齿间那柔软的舌尖入侵,蒋抚月猛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香甜又柔软的感觉,令他舌尖酥麻,四肢百骸都升起一抹颤栗来。
唇齿舌尖交缠,蒋抚月像是一个刚刚学会捕食的野兽,好似要将今时月生吞入腹,掠夺着她所有的呼吸。
蒋抚月的唇角微微红肿,尝到了甜头丝毫没有停下之意,就连今时月抗议般的重重咬了一口他的唇,也没有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