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修士含恨高擎一件造型奇异的法宝,法宝放出去的耗光隔绝了一切土遁之法的运用,只听他一声令下:“给我杀!”
无数飞剑、法器、伴兽化作无数道色彩斑斓的流星,拾荒者们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就在一声声巨响和爆炸之后,化为齑粉。
拾荒者们死了!
他们日夜辛苦、拼死而得的财宝却化作一只只储物袋,静静的躺在被鲜血浸透的泥土上。
几乎同时,更多的身影出现在周围,影影绰绰,竟是将御兽门的修士反包围起来!
“师叔!”御兽门的一个娇美的女修对为首的修士缓缓摇头。
为首的御兽门修士筑基后期的修为,伴兽是一只立在肩头的黑鹰,这只黑鹰散发着金丹期的威压和气机,却并不能阻止来自周围的觊觎。
“我们走!”为首的御兽门修士含恨说道。
甚至不敢带走同门的遗物,御兽门百余名残存的修士祭起飞剑和法器,飞腾而上。
几乎同时,大量黑点就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密密麻麻,竟是数也数不清。
这些人一声不响,在飞掠的途中就大打出手。
濒死的惨叫声和争斗声瞬间爆发,短暂沉寂的战场又陷入到血与火的洗礼中。
“这些逐臭之蝇!”
“师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稷下学宫不出面,这些散修就不能形成合力。”
“稷下学宫!?”御兽门为首的修士冷笑着,“也就是此界,换了他界……”
“师叔慎言,人家毕竟是地主!”
天空中的交谈影响不到地面正在进行的盛宴。
类似的场景并不罕见,开辟战争发起以来,御兽门的修士已经看的麻木了。
猎人、猎物、胜利者、失败者、一夜暴富、瞬间失去所有……此类的事件反复上演,前一刻还是春风得意,下一刻就连个囫囵的尸体都不能留下。
没有绝对的安全,不存在绝对的保险,既然加入,就要有相应的心理准备。
一旦踏入这连绵的战线,生与死、成功与失败,转换只在顷刻之间。
“师叔,看,那边!”
地面上的盛宴在极短的时间内爆发,又在眨眼之间结束,除了十多具新鲜的残尸,遗留的战场已经被搜刮的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一个特殊的队伍出现在远处的山梁上,为首的一名玄色道袍的修士可谓玉树临风,站在一个突出的岩石上,向已经曲终人散的战场眺望。
一面大旗在他背后缓缓展开,上百名修士组成的军阵瞧着很是严整。
这些人不是散修!
“走,过去看看!”
御兽门的修士在空中转了一个方向,向军阵所在的山梁缓缓飞来。
随着距离接近,红底黑字的大旗就瞧清楚了——碧波门!
“碧波门?仿佛听说过。”
“师叔,是个北疆的小宗门。”
“噢!”御兽门为首的修士缓缓点头,同时用评估的眼光打量山梁上的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