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较遗憾的是,此时还没办法把奚云的尸首领回来,还要再等上几日才行。
等闻安臣离开苏家胡同的时候,这案子便是在这条街上传遍了。大家瞧见闻安臣,眼中都是流露出钦佩之情,有人便远远的冲着他喊道:“闻官人,咱们多谢你啦,这案子折腾了咱们大半年,要是没有你,只怕还要一直拖下去。”
闻安臣拜拜手,淡淡一笑:“无需道谢,不过是在下之份内。”
说罢,一身白衣,洒然离去。
可以想见的是,随着这件案子被破,闻安臣的名声在京城也会逐渐传扬开来。这种事情本就是人们茶余饭后,喜欢说的那种。更别说,这件案子还是如此之离奇。
大约中午时分,张敬修就来找闻安臣了。他过来的时候,闻安臣等人正在收拾东西,张敬修不由得有些诧异,挑了挑眉头道:“这么快就急着走了?”
闻安臣点点头,道:“是啊,这两日就准备离开了。”
张静修道:“那可不成,与我相结识的那些公子小姐们,一个个都久仰你大名,还想见一见你呢!”
闻安臣赶紧摆手:“别介别介,我可不想跟他们打交道,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他是真心不想见,也不想有任何的节外生枝,只想现在赶紧离开京城,回去秦州。
张敬修见他态度坚决,便也不强求,另外换一个话题,道:“你如果不去见我那些朋友也就罢了,但有一个人你必须要见。”
闻安臣诧异道:“谁啊?”
“我父亲。”
张静修嘿嘿一笑,道:“我父亲听说你来了京城,破了这桩奇案,便想见一见你。”
“什么?”
闻安臣大为震惊,失色道:“张相爷要见我?”
他脸上的震惊可不是装出来的,还是实实在在心情的体现。作为这个时代大明朝的第一人,堂堂张相爷张居正要见他,要说闻安臣不激动不紧张,那是假的。
张敬修拍了拍自已胸膛,笑道:“这还假得了?告诉你,这可是多亏我成天在父亲面前提到你夸奖你,若不然你以为父亲怎么会见你?”
闻安臣沉默片刻,张敬修的那些朋友他要说不想见那还说得过去,但张居正想见他,他若推辞不见,那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些,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而且,张静修一番美意,他怎能辜负?
于是便道:“成,那这事儿就定下来,张相爷什么时候有空儿的话,我便过去。”
“嗯。”
张敬修想了想,道:“今日只怕不行了,明日可能也不行。明日父亲要在家中宴请张大人。”
“张大人?”
闻安臣道:“可是礼部尚书张四维张大人?”
“嗯。”
张敬修点点头:“正是。”
他想了想,道:“那就后天吧,后天晚上父亲应该有空,到时候我过来接你。”
闻安臣点头,这事儿便这么定下来了。
张静修转身离去,闻安臣忽然叫道:“静修。”
“怎么了?”张静修转过头来,诧异道。
闻安臣一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