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自己的实力,让他高看一眼,比起柔弱可怜更有价值。
坦诚面对,主动担事,替何三贵许梨花求情,展现她的善良,欺君子以方。
欺不了,就再拼一次命。
文素素刚走到门边,秦娘子便急切奔了出来,抓住她的双臂上下打量:“你没事吧,哎哟,我可担心死了,没听到你的动静,我正准备让方四与我一道出来找你。家中只有一只灯盏,我让方四去准备火把了,哎哟,你瞧你,身上都湿了,快快进屋歇着。。。。。”
秦娘子一迭声说个不停,文素素微笑着,随她进了屋,道:“秦姐姐,我没事了。吴黑狗被官府抓进去了,他犯了那么多事,估计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官府?”秦娘子拿着布巾的手一顿,文素素伸手接过来擦拭手脸,轻快地道:“是呢,吴黑狗坏事做绝,总算遭到了报应。有贵人在,官府夜里也当值,就怕有人犯事,惊扰到贵人。”
“倒是,差役这些天积极得很,以前铺子里有人生事,前去衙门报官,要是不给打点的钱,许久都等不到他们。”
秦娘子高兴得很,道:“吴黑狗这个畜生没了,你总算能安生了。这些时日你别出去,先养好身子再说。”
文素素嗯了声,道:“秦姐姐,时辰不早,你先去歇息吧,我要等一会再睡。白天前来找我之人是陈晋山的车夫,他告诉我,以前与我同住一个院子的姨娘被带去了衙门问话。先前我向官府的人打听了下,姨娘无事了,很快就会放出来。他们怕我担心,估计会过来同我知会一声。”
秦娘子只知道陈晋山犯了大事,里面的就里她也弄不清楚,人肯定清白无辜,才会被放出来。
她们既然曾同住一个院子,落难之情总有几分,彼此之间说不定还能互相照应一下。
秦娘子道:“行,你快擦一擦,仔细受了凉。等下出去记得打伞,别再淋湿了。”
放在屋角的伞,在地上流了一滩水渍。伞尖油布被划破了,破的那一面靠墙放着。
文素素淡然从伞上移开视线,擦洗之后,半开着门,和衣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侧门响起了敲门声,文素素迅速下床,打着伞走了出去。
雨比先前小了些,丝丝翻飞。打开门,便看到互相搀扶着,浑身湿淋淋,冷得瑟瑟发抖的何三贵与许梨花。
“出去说。”文素素回头望了眼院子,方四与秦娘子他们白日劳累,此时都尚在安睡。
文素素轻轻带上了门,摸黑朝巷子里走去,两人不敢多说,忙跟在了她身后。
走了一段路,文素素停下脚步,道:“你们被放出来,以后就没事了。要是不想再进去,此时就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任何一个字。”
两人都以为死定了,谁知没过多久,就被放了出来。
许梨花惊魂未定,点头如捣蒜,哭哭啼啼道:“不说,打死都不说。文氏,我对不住你,我本不想将你供出来,是殷……”
文素素淡淡打断了她,道:“你的苦楚我不想听。我能将你们救出来,你们害怕了,摸黑连夜前来找我,赔罪认错,怕我报复你们。”
许梨花瑟缩着,不敢再说话了。何三贵顿了下,将她怀里的钱袋拿出来,递到文素素面前:“本来被差役收走了,放我们出来时,差役凑齐还了回来。从吴婆子那里得来的钱,都是你的功劳,花儿不该分,都归你。”
文素素接过钱袋垫了垫,收了起来。
殷知晦是难得的君子,不让人提心吊胆等,还心细如发,连被顺走的钱都想到了。
权势,更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东西。
文素素很是随意问道:“你们以后有何打算?”
两人一愣,许梨花苦着脸道:“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哪想得到那么远。”
何三贵顿了下,小心翼翼问道:“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文素素抬了抬眉,道:“你们也累了,先去找个地方落脚吧,等歇好了再来找我。”
许梨花赶紧推何三贵,他追上前,急切地道:“文娘子,你若是不嫌弃,以后,以后我们就以你为尊,听你指派差遣!”
文素素停下脚步,认真道:“我同你们一样,没钱没势。”
许梨花挤上来,陪着小意道:“你脑子灵光,我们又一同经历过事,算得上生死交情了。现在我们都没地方去,你想法子想出路,我与贵子都听你的,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会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