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人品很渣的,打女人的!他还扇过我巴掌呢!
卫砺看我吓得直抖,拎着衣领把我拽起来,跟拎小鸡似的,领子勒得我脖子生疼,差点没一口气憋过去了。
卫砺把我提到沙发边上,往下一摁,高大英挺的身子往我面前一站,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咽了咽口水,没敢继续说下去。
“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卫砺阴森森地磨着牙,亮白的牙齿显得特别吓人,跟吸血鬼似的,我真怕他会在我脖子上的大血管啃上一大口。
我努力将身子往后缩,缩进沙发的角落里,干笑着安抚卫砺:“那个……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你坐,坐……”
卫砺上半身往前一倾,双手撑着沙发靠背的上缘,整个人压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完全全笼罩住,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做?那么快又饥渴了?”
……
跟随时随地泰迪附体的男人讲话就是累!
很快,办公室再次响起不和谐的声音,沙发作为战场,其实是挺窄小的,卫砺大概是嫌发挥的空间不够,直接抱着我滚到了地上。
五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了,地毯撤掉了,皮肤直接接触地面,凉冰冰的,还很硬,卫砺那么重一个人压在我身上,地板硌得骨头疼。
我那个气啊!张口就咬,咬住卫砺的脖子不松口。
卫砺轻吟一声,声音特别荡漾:“小东西!越来越热情了!”
……
谁能帮我收了这妖孽?!
战场转移到休息室,卫砺折腾了很久才完事,将我搂在胸口,软语温存:“诺诺,你真的不想跟我订婚?”
我从干哑的嗓子眼里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嗯”字。
卫砺抚摸我头发的手一僵,沉默片刻,黯然问道:“为什么?”
“这样挺好。”我别开脸,翻了个身,背对着卫砺,“我不想改变现状。”
“可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什么事情都做过了,跟夫妻有什么两样?”卫砺冲我吼,一手抓住我的肩膀摇了两下。
我闷闷地回应:“既然没什么两样,那何必订婚呢?岂不是多此一举?”
卫砺不再说话了,气哼哼地收回手,重重地喘粗气。过了很久,他才落寞地问:“是不是因为她?”
我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但我并不想听到那个名字,于是闭着眼睛装睡,没接话。
“诺诺,我爱纪苏的时候,是真爱,这一点我并不想骗你。”卫砺长长的叹息声在我脑后响起,蜿蜒曲折,“可是诺诺,我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爱,这一点,我也没有骗过你。”
我浑身一颤,呼吸一滞,心顿时乱了。
他说他爱我的时候,是真爱。
他终于说爱我了!
“诺诺,你经常说,犯过的错就是欠下的债,早晚要还的。我以前犯了大错,可我已经在还了,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算还清?你给我一个具体的期限好不好?”卫砺蓦地将上半身俯压过来,恳切地看着我。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卫砺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保持平静,细细地分析他的每一缕目光。
很真,很急,还带着淡淡的不安。
我叹口气,有些不知所措。
“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我爱不爱你?会不会娶你?”卫砺把我翻过来,仰面朝天地躺平,然后他整个人压了上来,捧着我的脸,认真地说,“现在我告诉你,我爱你!我要娶你!”
那掷地有声的话,一如卫砺的人一样,强势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直勾勾地往我耳朵眼里钻。
“诺诺,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凭我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招手即来,我把你当成了普普通通的女人,在我心里,纪苏才是唯一圣洁无暇的女神。”卫砺幽幽地说,“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跟她们不一样,你太倔,太固执,原则太强,你并不在乎我的权势地位,我无法用那些表面的东西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