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回来的,跟那时候的心怀爱意不同,既然卫砺要折磨我,那我也不能让他太得意,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不能相忘于江湖,那就相互伤害好了,反正我从身到心全是伤,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回到公司,进了办公室,卫砺的怒火还没消,直接把我压倒在沙发上做了一次,我没拒绝,也没迎合,只在快感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顺从身体的本能给他一些回应。
卫砺气闷,从我身体里抽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怒火与欲火交织的奇异表情。我淡定地坐起身子,捡起散落的衣服,去休息室冲了个澡,倒在床上睡觉。
日子就如一潭死水,每天重复着一样的节奏,早晨跟卫砺一起上班,晚上跟他一起回别墅,一起睡觉,一起醒来,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我依然在吃避孕药,他再怎么防备,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我买了药,总能找到藏的地方,起先他挺窝火的,僵持了一段时间,他也没法子了,又不敢逼我逼得太紧,只能由着我。
我以为,以后的日子会一直这么平淡如死水地过下去,一直到某一天,卫砺厌倦了,然后主动踹了我。
可我万万没想到,变故来得那样突然。
那天卫砺去开会了,我一个人在总裁办公室看一部无聊的肥皂剧,突然前台打电话进来,说有人找我。
我估摸着,大概是桃子,就直接让人上来了,没想到来人居然是程信义和沈欢。
看到程信义,我十分诧异,他来找我干什么?金陵三期的装潢权我没帮他争取,他都已经跟我翻脸了,一口一个畜生地骂,怎么现在他居然来找我这个畜生了?
沈欢是哭着上来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一见到我,就“哇”的一声嚎啕出来,扑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抓得死紧,一边哭一边嚎:“诺诺,我求求你,你救救你弟弟吧!”
我一头雾水,见到沈欢这么失态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甩了甩手,想把她的手甩开,她却抓得更用力了,尖利的指甲划得我疼得不行,我用力撸开她的手,冷冷道:“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沈欢哭哭啼啼地放开我,程信义一脸沉重地看着我,叹口气,艰难地开口:“诺诺,爸爸也是没办法了,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你弟弟了,诺诺,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程才出事了?看样子还挺严重啊!
我指了指沙发:“坐下说吧。”然后让秘书去倒了两杯茶来。
沈欢捧住茶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仿佛手里捧着的是一道救命符。
“出什么事了?”虽然我很不想理会,可是他们既然已经找到这儿来了,这件事我就算不管,也不得不听听,否则他们肯定会没完没了。卫砺去开会了,我一个人可架不住他们俩人的闹腾。
“小才……小才他……”沈欢一开口就哭了,从一进门,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不用说,这件事一定非常、非常、非常麻烦,要不然这两口子也不会纡尊降贵地来求我这个他们一向看不起的畜生。
“欢欢!别哭了!还是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诺诺吧!”程信义低斥一声,转脸看向我,叹了口气,愁眉不展地说,“你弟弟他……他摊上事了!”
我敷衍地问:“什么事?”
对于程家人的事情,我就算是有余力,也不会出手相助,尤其是沈欢和程才,一个虐待我,一个要我的命,我脑子又没被驴踢,怎么可能会帮他们!
这个世界上我只恨三个人,排个名次的话,最恨沈欢,第二恨程才,第三就是程信义了,这个跟我有血缘关系,本来应该是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可事实上却是对我不闻不问还落井下石的亲生父亲。
“你弟弟他被人打了!”程信义一脸悲愤,咬牙切齿,“对方十个人,打你弟弟他们七个,你弟弟差一点被人打死!”
又是打架!这个程才是熊么?除了打架,就不能干点别的事?
“你弟弟被他们打得半死,打急眼了,动了刀子,把一个人捅死了。”程信义这句话说得有点虚,语气渐渐地弱了下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杀人啊!程才还真是长本事了!连人命都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