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后面源源不断的齐国大军已经赶到,数量眨眼间越来越多,数不尽的齐国旗帜竖立在齐国大军中,让人眼花缭乱,但白衍依旧丝毫不担心。
白衍让牤去齐国大军哪里,说他要见齐国大将齐承,随后便独自带着啄,去到边骑与齐军对峙居中之地。
没多久。
等牤骑马回来后。
白衍便看到齐国大军中,一辆战车,在几名齐国将领的护送下,缓缓离开齐国大军,朝着这里赶来。
虽说白衍与啄、牤,仅有三人,但面对齐国那般阵仗,谁都没有害怕,甚至啄和牤都清楚,若是他们再让一两个铁骑将士过来,恐怕齐国大军那边,至少要再多带十人,方才敢过来会面。
片刻后。
战车缓缓临近,白衍望着战车上,拿手扶着战车,年纪已经老迈的齐国将军,并没有过多意外。
年纪越大的将军似乎越是痴迷战车,王翦如此,李牧亦是如此,越是精致的战车,似乎越让他们爱不释手,喜爱程度远远超过战马。
如兵书言,战车,乃一军将帅之所处,全军号令之地。
这与后世那些武将,十分不同。
战车停下。
看着从战车上下来的齐国老将,白衍也下马,带着啄、牤缓缓上前几步。
“汝便是白衍?”
齐承下马车后,也上前几步,第一次见到白衍,看着白衍的模样,纵使无数次听过世人对白衍的描述,齐承依旧忍不住面色诧异。
望着这个穿着秦甲,年纪轻轻的男子,齐承很难想象,让世人一次又一次被其震惊的人,那个连田鼎都十分重视的人,居然是这般模样。
而前段时日,田鼎便是亲自去见眼前这人。
“白衍!”
白衍面对齐承的询问,抬起手,拱手说道。
齐承身旁,齐国将军羊僳,看了一眼手里拿着楚国老将景瑕首级的秦军将领,望其颇为平淡的面容,羊僳又感觉到另一旁那个满脸凶神恶煞的魁梧男子的眼神。
羊僳心中一紧,尽管对面仅有两人,但羊僳依旧能感觉到,对方不是泛泛之辈。
当目光看向年纪轻轻的白衍时,羊僳也是一脸意外,不由得想到,昔日就是这人,仅用三千骑,便从有着三万楚军精锐的黄冶手中,夺下彭城。
这是羊僳自小熟读兵书以来,都从未见过的方法。
观白衍在井陉一战,以及夺下彭城之举,羊僳更多的感觉,便是‘诈’,兵书之中的兵不厌诈。
但上郡高奴一战,以及灭魏,又给羊僳另一种感觉。
如今,第一次亲眼见到白衍,羊僳心中好奇,白衍师承何人?为何白衍要去秦国,而不是留在齐国效力齐王?
“为何楚军会突然离开阳关?”
齐承看到景瑕的首级,眉头微皱,看向白衍。
“将军何故言此?不都是大将军与白衍,共谋灭楚军之事?”
白衍看了齐承身后,远处那齐国大军,犹如人海一般,似笑非笑的看向齐承说道。
“汝休得胡言,将军何时与汝共谋灭楚?”
羊僳听到白衍的话,瞳孔一怔,随即忍不住呵斥道。
羊僳深知,一旦这件事情被白衍诬蔑,这足以影响齐楚之间的关系。
“牤,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