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极洲一块厚达3000多米的巨大冰块大陆上,一只迷途的小企鹅正在暴雪之中匍匐前行,激烈的强风刮动着漫天飞舞的冰雹,无情地击打着这只落单的娇小生命。
饥寒交迫之中,小企鹅继续艰难地匍匐前进着,因为它坚信——爸爸和妈妈就在前方不远处等着自己,只要到达那里,便可以惬意地躺在爸爸温暖的绒毛之下;只要到达那里,便可以品尝到妈妈为自己叼来的美味佳肴;只要到达那里,便可以看到自己无比景仰着的那一片蔚蓝大海!
对,这一定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考验着自己是否能够突破艰难险阻,考验着自己是否意志坚定,考验着自己是否真的配得上拥有所向往的那一切美妙的事物!
因此,只要继续前行,只要坚持到底,只要穿过这道可怕的暴风雪屏障,最终一定能够抵达那片梦寐以求的乐土。
冰片割破了小企鹅细嫩的皮肤,流出的鲜血瞬间结成了冰柱,悬挂在伤口之下,它虚弱地叫喊着,凄惨的哀嚎声淹没在疯狂呼啸着的风雪之中。终于,这个渺小却又坚强的小东西,因为筋疲力尽而停下了脚步,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在残酷的大自然面前,这只小小的生命——自出生以来,连一丝阳光的温暖都还没有体会过,连一口鲜甜的食物都还没有品尝过,甚至连一句爸爸妈妈都还没能叫喊过!便要埋葬在这片冷酷无情的坟墓之中,从此沦为一具无人知晓的,孤独寒冷的躯体……
“这个身影是?是爸爸吗?是你来接我了吗?我好冷,也好害怕……呜呜呜……”小企鹅眼前的暴风之中,一个身影缓缓地走来,这是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零下15度的烈风看来并未能够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他弯下了身躯,用双手轻轻地捧起了奄奄一息的小企鹅,在他的手心里,小企鹅感到了一种与世隔绝的温暖,仿佛眼前的暴雪只不过是一些虚假的幻影,再也不会对自己带来可怕的噩梦。
捧着小企鹅的那双稍稍发红的手,是属于一个留着浓密卷发,面部方正,不苟言笑的中年男性的。在当下冰冷的气温以及寒风中,他却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花衬衫,一条单薄的西裤,就连鞋子,也不是本应该出现在这个极寒之地的雪地靴。
小企鹅现在已经彻底从冰冷之中暖和了起来,身体也变得更加柔软了,它摇了摇头,抖擞了一下身子,似乎重新又有了精神。小企鹅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人,开心的笑了起来,拨动了一下自己娇嫩的翅膀,用可爱的身体蹭着男人的手心,似乎正在向他表达着谢意,也许,这个男人在小企鹅的眼中,已然成为了自己的爸爸,那个强大、温暖、可靠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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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小企鹅眨了眨水润的小眼睛,伸出了自己的一只翅膀,想要触摸这个拯救了自己生命的,已经成为自己整个世界的,温柔的男人的脸庞。
男人的手变得更加火红了,在他周围的冰雪因为炎热而纷纷化作了蒸汽,他看着自己手心中的那只小企鹅,突然,炽热的烈火从他的掌心燃烧了起来!这个男人一把紧紧握住了想要跳离的小企鹅的身体,只听它因为骨头断裂而剧痛不已的哀嚎声,在红红的烈焰包裹之下剧烈地燃烧着!最终,翻白了的眼球夺眶而出,滚落至了依然大张开着的嘴巴旁,随后,又顺着男人的手,犹如周围的冰雪一般掉落在了南极的冰原上。
这个男人张大了自己的嘴巴,把这具烤熟了的佳肴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用力地咀嚼着口中那焦脆的食物,在上下两幅整齐牙齿的研磨之下,小企鹅的身体,连同骨头以及内脏,都被磨得粉碎,最终被咽了下去……
这时,在他的身后的暴风雪中,走出了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留着有些偏蓝的短黑发,脸颊修长,鼻梁高挺。和之前的那个男人一样,在暴风雪之中,他也穿着十分不合理的服装,慢慢地说道:“红玛瑙,你又用这种方法吃东西了?不觉得很残暴吗?”
“残暴?蓝宝石,你不会搞错吧?在我的字典里面从来就没有这个词,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强大和弱小。因为它弱小,所以任凭我宰割,仅此而已。”这个叫红玛瑙的男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吧好吧,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无法反驳你……”蓝宝石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厚达3000米的巨大冰块突然向两边分裂了开来,在强烈的震动之下,有一样东西正从深渊的底部缓缓上升,这个时候,暴风雪停止了,视野再一次变得开阔了起来。
一座有如整个香奥岛那般巨大的宫殿此时已经上升至了水平面,它正极为缓慢地在海面上行驶着,周围被它划过的冰块四分五裂,纷纷被掩埋在了宫殿之下。
叫做红玛瑙与蓝宝石的两个男人,迅捷地从高高的冰山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在了这座宫殿的大门甲板之外,这时,悬挂着“蓬莱”两个大字的宫殿大门凝重地打开了,两人径直走进了门内,在里面迎接着他们的,是一支极为庞大的军队。士兵们个个身穿刻着四个大字的白衣,一脸饱经风霜的样子,像是受过严苛的训练,每一个军人都面无表情,眼神冷峻,在见到了红玛瑙和蓝宝石之后,他们步调一致地把自己的右手握拳并横置于胸前,大声的呼喝着:“人类万岁!”
在礼毕后又度过了几秒,红玛瑙开口说话了:“这制服实在太丑了,全部给我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