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对峙,给人以无尽的压迫。
破军咬着牙,勉强可以抵挡二人所散发出的无形威压,可胖子和晶晶,却是面如土灰,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心底就是害怕,怕到了极点。
就像一个胆小的人,半夜走过荒野中的坟场,四周什么都没有,可就是发自本能的恐惧,越来越害怕。
现在的晶晶和胖子,就是这样的一种感受。
“那一年,我三十一岁,比你比你年长近十岁。出门历练,踏遍了华夏的山山水水,名山大泽,最后从蓬莱出海,去了高丽和倭国,阅尽了各地的人文与风景,还谈了一场风花雪月,又昙花一现的短暂恋爱,一年零九个月后,才回到了山西的老家,听家中说起,有个自称祝荣的年轻人,曾上门向我挑战……想不到,错过的一战,要在二十年后终结!”陈先桐看着祝荣,感慨地说道。
——这是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约战,更像是冥冥之中早已安排的宿命之战。
牧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在场也只有江小武未受到二人所散发的威压影响,神色如常。
蓬莱出海?高丽、倭国?
武林中人,都喜欢这么装逼吗?就说从山东蓬莱港坐游轮出海,去棒子、鬼子的国度玩了一圈,你就完事了!
不过,在那个年代,出国一趟也是相当不容易了。
这‘老货’居然还谈了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也不知是哪国的女子,被这老家伙年轻的时候给祸害了,如果是倭国的娘们,那就是为国争光。如果是高丽棒子国的……那也是为国争光!
江小武的脑洞,又悄无声息地开了,而且越开越大。
……什么‘风花雪月’,又‘昙花一现’的短暂恋爱,说得好听,讲白了,不就是以恋爱的名义,骗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之身,玩腻了就把人家抛弃,穿上裤子不认人,拍拍屁股,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嘛,瞧把自己修饰的那么冠冕堂皇,还‘昙花一现的风花雪月’呢?拔枪无情的老流氓,我呸!
“你说什么?!”陈先桐瞪了江小武一眼,喝道。
由于脑洞开得太大,江小武居然把脑子里出现的‘拔枪无情的老流氓’几个字,从口中念了出来。
“没……我说您老年轻的时候,当真是风流人物。”江小武讪笑着说道。
祝荣一拱手,道:“在下祝荣,自幼习武,初习八极拳,后又拜访名师,习练过八卦掌、洪拳、少林长拳、五郎八卦棍等,数十种拳脚兵刃的武功,三十三岁那年,我将每一门功夫都练到了炉火纯青之境,最后融会贯通,熔于一炉,创造出了一门属于自己的功夫,我便是这门功夫的创始者,我给它取名……无招!”
一听到‘无招’二字,陈先桐的目光,突的亮了一下。
“在下陈先桐,自幼习武,初习太极,后也练过洪拳、谭腿,以及外家的金钟罩、铁布衫,也包括刀法和枪法,二十岁之后,便专注于形意拳……正是三十一岁那年,外出游历时,去到柬埔寨的吴哥窟,站在佛面塔前,心中突然一动,旋即整个人都沉寂在一种不可言说的精神状态里面,也不知在佛塔前站了多久,等我醒来,仿佛已过了千年,又似只过了弹指一挥间,然后……我忘了。”陈先桐道。
“忘了?什么忘了?”祝荣问道。
“什么都忘了。”陈先桐道:“学过的所有功夫,什么太极阴阳,虎鹤双形,统统不记得,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突然发现,一生所学,最终化作了‘见招拆招’四字,我也给他取了个名字……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