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暮西点头:“就这。”
说真的,林度一直觉得陆暮西这个人吧,说话好听,情商高会做人,知情识趣还深谙那些社交潜规则。结合之前对话中关于“受伤”的上下语境,理解自己为什么取那个“最重最大最不好拿”的盒子,对他来说就跟理解微笑的表情表达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想笑一样简单吧。
但他现在看起来,好像真的不是特别理解。
林度干巴巴地眨了眨眼:“……不是,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拿那个‘又大又重又不好拿’的盒子呢?”
其实陆暮西不是没想到她拿那个最大的盒子是因为他受伤的手,但是鉴于林度那个诡异的脑回路,他还真不敢以常人的想法来揣测她,干脆装大尾巴狼扮傻:“你拿的,我哪儿知道为什么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好吧,也是。”起码从逻辑上来说,他这话没有问题,林度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外蹦,生怕他听不懂,“我拿那个‘又大又重又不好拿’的盒子,是因为,我的长工——你,因为吃苹果非要锲而不舍地削皮,两只手都受伤了,而我,一个美丽又善良奴隶主,拿过了最大最重最不好拿的盒子,你觉得是出于什么理由呢?”
她扫了陆暮西一眼,顺其自然地得出结论:“当然是关心你。”
“地主。”
林度听见陆暮西带着笑意的声音,连带着胸腔的震动,止也止不住。
她没反应过来,奇怪地问:“什么地主?”
陆暮西闷笑:“如果我是长工的话,那么你应该算是地主。如果你是奴隶主的话,那么我应该算是……,反正总之不应该是长工。”
说完他自己都叹了口气,真是把脑子都笑傻了。
“把自己绕进去当奴隶特好玩儿是吧。”林度反应过来,也无语地笑了,“我生日,你这么高兴干嘛?”
“不知道啊,就是高兴。”陆暮西借着光看她一眼,突然弯腰,伸手虚虚地抱了林度一下,低声说道,“林度,十七岁生日快乐。”
陌生的气息一触即离,很有分寸,手上也几乎没怎么碰到。
林度听见自己故作平静的声音:“……谢谢。”
脸红
『所谓慕强,大概是微妙地混杂着“想成为他”和“喜欢他”这两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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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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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度从小身强体健,所以她从来不理解电视剧里好好站着的人怎么会突然失去意识晕倒,就像她同时不理解那个漂亮的女主角为什么动不动脸红一样。
然而,在这陡然降温的十一月,抱着礼物上楼的林度竟然破天荒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脸在发烫,同时还伴随着微乱的呼吸。
拿钥匙进了屋,林度打开灯,直接放下礼物去了客厅窗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