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筠。”
“嗯?”
叶容筠正拿银匙拨着小糯米圆子,舀起一勺红豆。
“那你……与那位又怎么样了?”
银匙停在半空,却没有再动。
空气里流动着某种静寂的气息。
……
叶容筠一瞬间想佯装无事,想大大方方地反驳一句,问她你说的是谁啊。
如此便可以掩饰得很好。
一切粉饰太平。
但她看着友人真诚的眼,那话犹豫了许久,却没有说出口。
况且时秋心与她,的确认识的太久了。
她们两个结识的很早。
最开始是京中女官试场上相识的,算来也认识了有五六个年头。
在这种时候,她望着天际。
却实在很想与好友说上几句。
风穿过山林,发出类似海潮一样的辽远声音。
时秋心问出这话,也没有打算听叶容筠开口。
却听到对方唇瓣微动。
低声说了一句。
“我与他……的确是见过了。”
“回京之后么?”
时秋心大惊。看叶容筠每天端静温缓的样子,并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见到过谢泓。
“是,是回京之后。前几日上朝之时。”
“太后那日唤我过去。我轿子要往昭阳殿行,不知道怎么的,那日下朝像是有些晚。”
“谢首辅就在百官前头立着,正要去内阁。”
她微闭双眼,像是又回到那一天。
谢泓方下朝,见到她的凤辇,却是定在那里。
她在凤辇里坐着,视线恰好被轿帘挡了大半。
便只得落在眼前人那绯红官袍袍袖,与官袍正中央的鹤补之上。
他手里尚执着笏板。
寻常官员执槐笏,而内阁的诸人持的则是牙笏。
牙笏温润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