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挥挥手。
家仆纵然平日再圆滑,此时难免有些意料之外。
他们家主子在上下打点关系这里,向来出手豪绰。
很多人见到这些赠礼,不说当场喜形于色,却也会不动声色地先将此物收走。
怎么到这位大员这里,却如此不留情面。
但话已经出口,家仆也不敢违逆,当即将东西撤下。
礼没送出,也不好多逗留,当即离开了。
谢泓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气。
梁喜。
魏家的惨剧,逃不开梁喜背后的金陵酒行,他却敢不应金陵知州的召。
如今则暗地里开始活动,背后的心思倒很明显。
梁氏府邸。
“东西退回来了?”
男子在太师椅上坐着,将手里的烟杆转了一圈。他脸上带着些油光,此刻有些烦躁地敲敲烟杆的柄。
自有美貌婢女从一侧上来,小心地双手托起烟杆离开了。
“此事有些难办。主管此事的是吏部尚书,此前很少从京中来查探。”家仆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梁喜皱起眉头。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东西是好东西,送不出去?你自己看着办。”
家仆一迭声道:“小的这就去想法子,想法子。”
梁喜从鼻腔中嗤出一声笑。
“罢了,你们主子又不是没有旁的办法。”
“我先想办法见见这几个人,才好对症。”
“你们可知,城郊新开了一处食肆,说是一等一的好?”
*
去城郊的道路算是平坦的。
马车内,叶采苓坐在软榻之上,向外看去。
“这便是苇青洲么?”
远山杳水,汀上沙洲。
她眼前的景色与金陵城里所能看到的截然不同,此刻耳边传来鸥鸟的飞鸣,心好像也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