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她发现,纵使再忙再累也会日日赶回来陪伴在师父身边,避免师父又因她哭的眼泪不住。
因此她心想,就连一向善于忍耐的师父都会因为思念而哭的不能自抑,多少夜里只能抱着沾染她气息的事物想着她念着她算是安慰。
那么懂事天真的小徒弟在长时间见不到任何亲人的情况下,怕是更会哭的一塌糊涂,令人心疼。
其实活了这么多年,她全部的辛苦付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一大一小,为他们牺牲再多也觉无所谓。
闻言,一向懂事的京照夜使劲摇头,笑眯眯的回答她。
“不会不会!徒儿小时候就会做一堆纸人师尊了,师祖和师尊都不在的时候都有她们陪着徒儿,徒儿就不会感到寂寞。”
“。。。。。。。”
这话更教她心中不忍,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感和愧疚感。
“师尊,你身体不适下山不方便,让徒儿送你下山吧。”
徒弟在她身边蹲下来靠着她,调皮活泼的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纯粹的如一块水晶白玉。
“徒儿保证把你送到掌门殿后立刻乖乖回来,就待在朝云台哪里也不会去的,师尊。”
自家徒弟长大至今,也没敢对她说几次谎话,这点信任还是有的,花百岁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一对师徒便携身同下朝云台,顺便陪伴在昏睡不醒的徐长风身边闲聊一会儿,直到快要入夜京照夜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朝云台。
之后数日她再入朝云,徒弟都大改态度,欢欢喜喜的迎她入屋,也不再哭着闹着要下山。
花百岁猜想是徒弟被囚闭的这段时日想通了念头,因此对她的警戒之意也放松了许多。
虽然她依旧不松口放徒弟出山,但也不再限制徒弟时时刻刻待在朝云台,可以跟随在她身旁。
不把徒弟放在眼皮下盯着,她总不能完全安心。
于是每日处理门中杂事时,花百岁就把徒弟当挂坠似的带在身边,也不再如以往的对她过于严格。
徒弟愿意练功便练功,愿意发呆就发呆,不强求她刻苦修炼日夜打坐,高兴最重要,自由且随意。
自家徒弟心软又良善,为了梅逊雪的安危宁愿不成仙,她这个当师尊的怎好违背徒弟的心意。
何况梅家惨事历历在目,她也实在狠不下心生挖梅逊雪的鬼丹供给徒弟修炼,还会逼得徒弟怨恨自己残忍,费力不讨好。
不能挖鬼丹给徒弟修炼,只能以后另想它法,急着这三五两日也没多大作用,倒不如让徒弟轻松自在一段时间,让她彻底放下凡尘琐事。
于是这一日花百岁在门中正殿与几位长老会议商讨,就让徒弟坐在殿外的紫藤花树下等待。
师尊在殿里忙着开会,京照夜也不敢乱走,免得师尊因她分心,耽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