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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呢?”姜玉白问道。
“在在在,公子再欠钱,我们也不能把你随身携带的家伙给买了呀。”妈妈刚才得知姜玉白的玉佩换了三千两白银,即刻把她当作贵客一样,甚至还说,倘若他吃不上饭,来青月楼,肯定管饱。
临走前,姜玉白忽然停住脚步,转身问妈妈:“妈妈,您可知道,这混江湖,可有什么赚钱的门道吗?”她自知以往这种青楼中的消息最广,应该能问点什么东西出来。
妈妈似乎是有些犹豫,她围着姜玉白转了一圈,看着她这小身板,半晌后才说道:“有是有,前提是公子是否能赚得了这个钱。”
姜玉白一听,兴致来了,“那还要请妈妈指点一二。”说着,伸出小手走到妈妈身后帮她捏起肩膀来。
“在这金陵城中,有一个云水阁,相当于牙子,有人付钱给他们办事儿,他们则是把这些事,张贴出来,有本事干的,就去揭榜,事成之后,会有赏金,这赏金有多少,就得看买家给多少,云水阁抽五成。”经过妈妈一番介绍,姜玉白琢磨了半天,也是搞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呗。
告别了青月楼之后,姜玉白就朝着云水阁走去,现在她身上真的是身无分文,原本离家,就没带什么银钱,想着自己既然要出来闯荡江湖,那必然是不能在仰仗家里,还好她有玉佩傍身,不然啊,估摸着要给青月楼打工还债了。
如今正值盛夏,外面的太阳十分毒辣,姜玉白拉了拉斗笠,将自己的脸全部遮住,耳旁除了街上的叫卖声之外,还有扰的人心烦的蝉鸣。
很快姜玉白就顺着杨妈妈指的路来到了云水阁,这云水阁建在金陵城中最繁华的街后面,临水而立,看着有三层那么高,门口挂着几盏灯笼,没有牌匾,单单立了一个旗子,上面写着赏。
侧面支着一个告示栏,零零散散的贴着几张告示。
云水阁门前人烟不多,蹲着几个同样戴斗笠,穿着粗麻烂衫的男子,他们好像是在等活,姜玉白走上前去,看了看告示,贴着的几张,上面都画着人像,下面写着要求和赏金。
有一个是提人头来,啧啧,姜玉白虽说是个剑客,可还没有杀过人,这种事儿断然是不能做的,又往旁边看了看,有卸人一只胳膊的,有绑架人孩子的,她摇了摇头,这些事她暂时做不来,没准儿以后会做也说不定,但至少不是现在。
她走到云水阁门口,对着一个面色蜡黄的男子问道:“这位兄台,请问,这贴着的榜,何时会更新啊?”
男子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斗,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玉面公子,随口应她:“每天午时。”
姜玉白望了望毒日头,那应该就快了,她还想问着什么的时候,男子起身蹲在了别的地方,看来是完全不想搭理她,不过姜玉白也明白,蹲在这里都是等着揭榜的人,大家是同行,难免会有些抵触情绪,她也不再追问。
等了一会,有一个穿着薄纱脸上戴着面巾的女子走出,她手中拿着一卷纸,她一出来,蹲在地上的人纷纷站起,都在等这女子完事儿了揭榜,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也挤了过来,把姜玉白挤到一边。
姜玉白身材要比这些男子矮上半头,她踮着脚尖够着脖子往前看,忽然,一个男子揭掉那女子贴的榜,从几个人中出来,读完榜上的内容,一眼就看到了姜玉白,二人对视片刻,那男子立即收起告示,张开双臂就朝姜玉白扑来。
这一扑倒是让姜玉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兄台,你我无冤无仇……”话还未说完,那男子又朝她扑来,她迅速闪过一个身位拉开距离,男子依旧不依不饶,
姜玉白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既然这人不讲道理,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她运起轻功跳上云水阁的围栏,那男子跟着跳了上来,姜玉白借助围栏的掩护与这男子缠斗起来,那男子身材极为健硕,招式凶狠,姜玉白却也不惧怕他,两人交手仅仅三招后,那男子便落入下风,被姜玉白抓住机会,一掌拍在胸前,那男子闷哼一声,从围栏上跌了下去。
姜玉白随之跳下,从他怀里摸出刚才的告示打开读了起来,看着看着,她就笑出了声,怪不得这男子要抓她呢,“兄台,这活现在归我了,”姜玉白将告示迭好,大摇大摆地离开,那男子只能捶胸顿足,怪自己功夫不如别人。
这是他蹲了几日,唯一一个能做的事情,其他都是追杀各路江湖高手,他可没那个能力,却不想自己刚接的告示,出来就踢了一个铁板,只能自认倒霉。
姜玉白身无分文,肚子还饿着,在街上逛了一圈,都没有瞧上一个目标,照理说这金陵城最不缺的就是美男子,偏偏今日一个都没遇到,眼下当急任务就是吃饱饭。
路过一个包子铺的时候,包子的香味儿入鼻,姜玉白停下脚步,扭脸看向包子,荷包空空,这件事儿没完成之前,恐怕是没钱了,这时,正巧赶上包子铺老板回身的工夫,姜玉白旁若无人的拿了一个包子,掉头就走。
她举起包子狠狠咬了一口,真香,早知道刚才应该多拿俩了,正当她准备咬第二口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男子出现,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姜玉白抬头,是一位冷面公子。
“你拿人东西,不给钱。”他声音森冷,眼底带着寒意,头发半披,身后背着一把刀,估摸着也是个习武之人,可姜玉白没想那么多,她只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觉得他虽然冷酷,却是难得一见的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