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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阑咬了咬唇,没有回答。她知道梁秉词的脾气,越是反驳,他越是来劲。
梁秉词见她不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脑里又开始反复回放她是如何联合郁正晔给他来了出金蝉脱壳的戏码,人不免怒火中烧。
“怎么?哑巴了?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
许意阑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头,直视梁秉词的眼睛,“我有我自己的自由,我和谁吃顿饭总不用处处和你汇报吧。你凭什么那么管我?”
她越说声音越小,其实也吊着一口气,怕他发飙。
梁秉词的脸色一沉,他突然凑近许意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我凭什么管你?”
他勾住她的风衣上的纽扣,“凭我是你哥哥,你别忘了,你妈妈已经如愿嫁到了梁家。”
许意阑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后面是车门,她无路可退。
两人呼吸缠绕在一起,梁秉词挑起她的下巴,渐渐凑近。
许意阑偏过头避开,“你别太过分了。”
同样的亏,她总不能吃第二次。三天前被他占了便宜按着亲,现在总不能还让他得逞。
梁秉词却笑了,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过分?我还有更过分的,你想试试吗?”
许意阑的脸色一白,她不知道他模糊不清的话语到底指的是什么,但她却不敢再激怒他。车上还有司机,这个司机大概是新来的,许意阑觉得面生没见过。她知道他们做这个跟着大老板都会签保密协议,可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演出一场接吻的戏码。
许意阑低下头,不再说话。
梁秉词见她这样,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轻轻把领带扯开,淡淡地说:“回家。”
车子于是便朝着梁秉词的别墅驶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内的气氛压抑而紧张。
眼看着车子驶入了别墅区,许意阑抬眸看着熟悉的街景。
街道两旁绿植林立,街边的路灯是纯白的冷色调,车子急驰而过,灯光形成一道剪影,总给人一种模糊朦胧的感觉。
夜晚的湿气很重,她总觉得绿植的颜色比白日里更深,凝炼着翠色玉滴。
骤然间,她觉得她的心也一片潮湿。
那种朦胧模糊感渐渐清明,原来是回家的感觉。
许意阑心跳漏了一拍,这种感觉很思念,像极了小时候做过的那种光怪陆离的梦,梦到一系列熟悉的碎片拼在一起,形成一个陌生的环境。但当某一天你路过一处景观的时候,醍醐灌顶般的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自己的梦中所指。
许意阑的脾气突然软了下来,因为这种曼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