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摸了摸身旁早已经凉透的床单,在想昨晚哥哥到底是几点走的。
昨晚他昨晚之后紧紧抱着她,贴在她耳边说了不少话,有安慰她的,也有关于未来的。她愣愣地听着,当时觉得这些话都进了耳朵里,可现在却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后来两人缱绻了一阵儿,哥哥穿好衣服也没有直接离开,尽管她蜷着手指用力往外推他,嘴上念叨着让他快些走,不要被家里人发现。可他还是把她抱在了怀里安抚着她,指尖插进她的发丝,似乎是尝到了甜头,混不吝地说:“让他们发现又怎么了?”
许意阑蹙眉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反正就是不能被他们发现。”
梁秉词倏地一下笑了,吻了下她的肩头,小姑娘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白皙的皮肤透着粉嫩。
“逗你的。”他摸了摸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最后妥协说,“等你睡着我就走。”
听他说了这话,她便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听着窗外的雨声进入了梦想。
此刻,回想着昨晚的场景,许意阑就像有戒断反应一样,盯着一处失神。
她已经有些不习惯做过之后,第二天起来见不到哥哥了。
以前每次起床,她都要和他撒一撒娇,让他给她端茶倒水。而他倒是有耐心,任她提多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许意阑叹口气,揉揉眼睛,穿上衣服收拾好下楼,看到了苏蔓婷。
苏蔓婷坐在那儿,见她下来问她:“怎么起这么晚?你梁叔叔吃早饭的时候都没见到你人。”
“头有些晕,就多睡了一会儿。”许意阑瞎编了一个理由。
苏蔓婷睨了她一眼,也没多关心她为什么头疼,自顾自地发号施令:“这几天哪都别去了,就在家好好练琴。以后周末也都回来,加练一天,我已经帮你和老师说好了,还是老时间。”
许意阑扯了扯唇角,似乎有些无奈。可她也没反驳,演戏总要演全套,这样才逼真。
“好。”
她暗暗庆幸,幸好她有远见,提前花了钱贿赂了钢琴老师,老师没有跟苏蔓婷告她的秘,说她前阵子根本就没回家、也没练琴。
于是这个国庆假期,许意阑就在家里乖乖练琴,没离开过。而苏蔓婷倒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专家,无聊的时候就坐在一旁瞎发表言论,问一些看不出专业领域的话,给钢琴老师弄得都有些无奈。可是她收了钱,又得罪不起有钱人,只好耐心给苏蔓婷解释。
许意阑和梁秉词说了自己的困境,说自己出不去,整日里都得练琴,手都要弹废了结果苏蔓婷还是嫌她弹的不够好。
许意阑不知道把琴弹成什么样才叫好,只能麻木地练习,晚上躺在床上关了灯缩在床上,和梁秉词偷偷打视频,说她如何如何想他。
梁秉词中间刻意回过梁家两次,在家吃顿饭住一晚,第二天早上离开。
他只是单纯想她,回来看看她,偷偷在房间里抱抱她。
他说琴慢慢练,急不得,距离婚礼还有三个月,她一定能练好的。
他还找人买了一架钢琴搬到了家里的二楼,说闲的无聊的时候,他可以陪她练一练。
国庆假期之后,许意阑终于摆脱了苏蔓婷日以继日的唠叨,回了学校。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她在宿舍留宿的日子越来越少。因为周末还要回梁家练琴,所以平时就要回到梁秉词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