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恰到为止的关系,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又没发生,正好抽身。
梁秉词没说话,眸色低沉,究竟是谁不喜欢谁?
他无奈地笑笑,懒得言语。
他觉得他和她大多数时间都在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他想和她谈情说爱,她却只想睡到他。她的目的性这么明确,但她不能要求所有人的目的性都这么明确。
许意阑见他迟迟不肯回答,偏过头,又开始挣扎手上的束缚。
一条小小的领带,也不知道他系的什么破扣子,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不过随着她的挣扎,领带的扣子有些松,她便妄图先抽出一只手。
可还是失败,手腕上又一条明显的红痕。
梁秉词笑自己不争气,见她这样又有些心疼。本来绑她的时候,他还想一直等到她醒酒了不发疯了再给她松开。
梁秉词倾身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别闹,我给你解开,一会儿好好睡觉,明天你清醒了我们再谈。”
许意阑犟脾气上来了,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但又不想被绑着,便举着手咬住唇,说:“你松开我,我胃不舒服,我恶心,想吐。”
见他不说话,她蹙起眉头,加重语气,“我真的想吐。”
梁秉词叹了口气,把烟叼在嘴里,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松绑。
他不慌不忙,三两下就给她解开了。
许意阑一挣脱束缚,立刻拢了拢睡衣,光着脚跑到了卫生间。
她跪坐在马桶前,吐了出来,眼中溢出泪花。
梁秉词跟了过去,叹口气,弯下腰给她拍了拍后背。
无论再怎么心狠,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还是会心软。
许意阑感受到后背上的力量,耸了耸肩,想让他把手拿开。
坏哥哥,她现在一想起他刚刚居然那样对她,就委屈,不想理他,不想接受他的任何一点儿好意。
梁秉词被她的小脾气取悦了。
人能闹是能闹了些,不过这些天断断续续她也算是把郁正晔那事解释清楚了。
其实她说的那些话,无论是不是逢场作戏,他都愿意信上三分。
只是他有些贪婪,占有欲强,既想得到她的人,也想要她的心。
他也不知道这辈子是中了什么邪,喜欢上她这样的,臭毛病挺多,谎话连篇,偏偏演技还差。
男人垂眸,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把她拉起来,递给她一杯水,“还想吐吗?”
许意阑嘟着嘴,“都怪你,要不是你不理我,我至于喝这么多酒吗?”
他根本不知道,她本来只是想装一装,陈筝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边上清醒地指挥。
可打过电话,她又问陈筝自己像不像喝醉了,陈筝实话实说一点儿也不想,说她那双眸子看上去比谁都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