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秉词看着桌面上的菜,笑着说:“不敢吃。”
许意阑放下筷子,盯着他说:“哥哥,不会是你给我下毒了吧。”
梁秉词笑她的脑回路太过清奇。就算是真要杀人毁尸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蠢货才会挑选在这种地方。
梁秉词给她递了块纸巾,“我怎么舍得?”
许意阑擦擦嘴,凶巴巴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骗子。你以前就是这么掐我的,差点儿把我掐死。”
虽说她免不了有夸张放大的成分,可那时候他对她是真凶,觉得她只会惹祸,觉得她是个麻烦精,觉得她和苏蔓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秉词隐约回忆起来,最严重的那次就是误以为她伤害了翡翠,他真下了狠手,若不是桐姨拦着,他也不知道依照那天他的情欲会做些什么。
其实他情绪一般都很稳定,只是她当时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翡翠年迈,身体机能衰退,真的经不起风霜了。
“很疼吗?”梁秉词敛眸,柔声问。
许意阑皱皱鼻子,当然疼,有本事你试试被人掐脖子的滋味。
当然这些话她没说出口。
许意阑嘟着嘴,“疼!都要疼死了!要不是因为你有前科,我也不可能怀疑你今天是要毒我吧。”
许意阑起身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嗯?哥哥,你快交代到底有没有毒。”
梁秉词起初还有些愧疚,可看着她戏精上头,便抬手揽住她的腰,让她贴自己近一些。
这是在包间,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不用畏手畏脚。
这是梁秉词为数不多的主动,可许意阑却有些招架不住。他一手轻轻地捏着她腰上的软肉,一手放在她的腿上。他说话的时候,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他这种若有若无地撩拨他,比她那种直白式的勾引更抓的人心痒。
许意阑想亲他,于是循着直觉弯下腰去吻他,却被男人拦住了。
许意阑不解,摘下他的眼镜扔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梁秉词敛眸,他不是不想亲,而是不能亲。
她刚刚吃了很多海鲜,而他海鲜过敏。他明天还要谈项目,总不能顶着一脸的红疹去和对方谈。
“别闹。”梁秉词摩挲着她的手,却主动亲了亲她的耳畔。
许意阑觉得有些痒,弓着腰连连往后缩。
梁秉词捏了捏她的耳垂,解释说:“我海鲜过敏,所以吃不了。”
听他这么说,许意阑隐约想起来,好像他刚回国那天就提过这件事,不过当时她没放在心上。那时候的哥哥于她只是一个有敌意的陌生人,她才没心思关心敌人吃什么过敏。
“那你还同意来吃日料?”
日料店他可吃的东西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