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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秉词看她一手举着镜子,一手画眼影,突然开口说:“怎么不去洗手间?”
那有大镜子。
许意阑没回头看他,说:“那儿光线没这儿好。”
梁秉词没再管她,拿着衣服去外面的房间换。他已经习惯她脸皮厚难赶这件事了,索性自己走。
许意阑换了个角度举着小镜子,从镜子里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唇角又止不住勾了起来。她没乱动,抬手拿着眉笔描眉毛。她的眉形很好看,平时只需要微微拉长一下眉尾就好了。
许意阑画完眉毛,还没来得及把眉笔盖扣上,男人就推开门进来了。
许意阑调整了一下镜子的角度,视线从他灰色的衬衫往下扫,落到他的腰上,立刻咬住唇。
与此同时,梁秉词也在那面镜子中看到了她的笑,他蹙了蹙眉,问她:“画完了吗?”
言外之意她再磨蹭,他一会儿就不等她了。
许意阑丝毫不在意他的这些的风流话,悠哉游哉地拿起刷子涂腮红,刷子没从脸颊扫过一下,她都要往梁秉词的方向看一下。
她看着男人弯腰在翻东西,量身定做的西装将他的身材修饰得恰到好处,阳光恰好洒在他的后背上。
梁秉词有些困惑,显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桐姨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一向都很细心,这次怎么会忘记帮他收拾皮带?
突然,他的指尖顿住。男人直起腰来,“许意阑。”
许意阑抬眸,“怎么了,哥哥?”
梁秉词单刀直入地问:“你看没看到我的皮带?”
许意阑摇摇头,又像只鸵鸟一般缩回头,继续拿着刷子在自己的脸上扫。
梁秉词瞬间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桐姨工作不可能失误,这个屋里又没进过贼,那“贼”只可能在自己身边了。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抬手躲过她手上的小镜子,扔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给我。”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心里却一点儿都气不起来,他觉得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幼稚鬼,藏人皮带这种缺德事只有她能做出来。
许意阑仰着头看着他,皱皱鼻子,“给你就给你。”
梁秉词觉得她就像只小猫,闲得无聊伸出爪子招惹你一下,结果人还没发火,立刻把爪子收了回去,乖乖地喵喵叫两声,露出个笑脸给你。
许意阑拉开自己的双肩包,把他的皮带拿出来。
梁秉词接过皮带,勾了勾唇角,指着墙说:“站过去。”
“啊?”许意阑不明就里,看着他把皮带对折了一下,轻轻在自己手上拍了拍。
就好像,是打人的前奏。
许意阑吞了吞口水,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她听陈筝说有的男人心理变态,喜欢玩儿一些变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