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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样子滑稽又有些可爱,像个满是好奇心的小孩儿,在地上捡到一个东西就忍不住摆弄。
梁秉词不知道,其实许意阑一直都很想亲手摘下他的眼镜,甚至是一种近乎你扭曲的欲念。她觉得眼镜就是他的伪装,他所有的脆弱、欲。望、肮脏都藏在了光滑的镜片之后。
戴着眼镜的他是精过进行包装的。只有摘掉那层眼镜,他的目光才会柔和下来,她才能在他的眼中窥探到他真实的喜怒哀乐。
而且,她还很好奇他的度数。她以为他把眼镜整日支在脸上是离不开这东西,可此刻,才发觉,他的度数不是很高。她只有在刚戴上的时候有些恍惚,戴了一会儿也能习惯。
“哥哥。”许意阑偏过头叫他,手还扶了下镜框,故意学着他的样子,她知道他在看她。
梁秉词痛恨今天没有抵制过诱惑,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他何尝不知道她是故意大声喊郁正晔的名字给他听的?可他还是陷入了她的圈套,还是明知故犯。
所以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搭理她,甚至连找她算算账的心思都没有。
被冷落的许意阑皱了皱鼻子,摘下眼镜随手扔在座椅上,又缩成一小团闭上眼睛睡觉。
爱搭理不爱理,又不是她上赶着要求着他搭理……
等等,就算是她主动撩拨,那他也没吃亏,那可是她的初吻,便宜都给他占掉了。
许意阑在心里七七八八嘀咕了一会儿,睡意又一次袭来。她觉得他的车好像有种魔咒,晃悠着晃悠着,她就想睡觉。
梁秉词一直都透过后视镜注意着她的动态,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听着她安静的呼吸声,他不自觉地笑了。
今晚到底算什么?
露水情缘?
梁秉词不觉得自己的思想很古板,他接受的国外教育也相对开放。一个吻,证明不了什么,他们大可以笑着这么说,全然当作一个玩笑。
可是吻他的人是她,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他未来的妹妹。
这又让梁秉词头疼。
梁秉词打了个转向,薄唇微启,似乎在自言自语:“许意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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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阑是被摇醒的。
男人微弯着腰,修长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手腕。
许意阑睁开眼,率先入目的就是他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她抬眸看向他,发现他别过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反正没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