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秉词生来便自负,优渥的家庭条件和破碎的原生家庭更助长了他这种性格。
他骨子里觉得,许意阑这么笨的一个人算计不到他。否则她但凡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自己过得这么惨。
也许她不适当的讨好与接近,只是为了寻得他的庇佑。
毕竟,他比她的亲妈对她还好。
梁秉词敛眸,她还在笑着,带着八卦的笑。
男人懒得和她解释这种无聊的问题,他和丛柯是什么关系用不着她来管,反正她和丛柯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管好你自己。”
梁秉词给她丢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直到看到门关上,许意阑才舒了一口气,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大腿根,藏在被子下的那只手把大腿扣得通红。
他知道梁秉词不好对付,哥哥的心思远比表面上要深,否则也不会瞒着所有人带着她到医院做DNA。
刚刚和他对峙那一番,她其实是在试探他的底线,试探他对她的忍耐程度,顺便打探一下他和丛柯的关系。
好在看他的反应,丛柯不是他女朋友。
许意阑盘算了半天两人之间的关系,觉得脑子发热得历害,喉咙也痛,应该是还在发烧。她起身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光,然后把自己裹紧,浑浑噩噩间不久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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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梁秉词换好衣服去健身,路过一楼意外看到了许意阑的身影。她裹着白色的睡袍,弯着腰在那捣鼓什么东西,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细微摆动。
他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也没出声,她就一直没发现他还在那捣鼓,大约过了两分钟,她还没捣鼓完。
梁秉词实在是有些好奇,勾勾唇角,问她在做什么。
许意阑被吓了一下,偏过身,梁秉词看到她在摆弄咖啡机。桌旁放着刚研磨好的咖啡粉,还有没来得及封口的咖啡豆。
“想喝咖啡?”
许意阑轻点了下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打不开水箱。”
梁秉词抬腿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探到咖啡机后,拖着底部,微微用力向上一抬,水箱就被拉开了。
许意阑耳根有些红,小声嘀咕,“我没用过这款咖啡机。”
家里的咖啡机都是按键式的,所以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在哪打开水箱。她不由得想起刚到梁家的时候,她甚至连咖啡机都不会用,经常早上看着家里的阿姨在机器那鼓弄,然后就把咖啡做好端到梁伯庸的面前。
梁秉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抱着胳膊懒散地看着她,身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劲儿。
许意阑挨不住他这么炙热的目光,连忙往水箱里倒了些水,然后进行预热。
“还烧吗?”梁秉词问。
“应该……”她本想实话实说不烧了,她一早醒来就自己测了体温,已经退烧了。可话到嘴边,硬是拐了个弯,她说:“还是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