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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谙反问道:“外人?”
孟宸只当宁辞是小殿下的救命恩人,并不知道她与谢谙的关系,此刻自然而言地应了出口:“不然呢?”
“孟将军真是日理万机,贵人多忘事。”谢谙哂笑道:“你应该知道我今年娶亲的事吧?”
孟宸怎么可能不知道,谢谙成亲在三国境内都称得上大事,尤其是他娶的那位还是昭国送去和亲的郡主,据闻还是宁无鸣的千金,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简直就是一桩孽缘!
谢谙扬起一抹笑容,望着一头雾水,满脸不解的孟宸一字一顿道:“您要谢某留下的人,正是谢某的夫人,所以孟将军,您这是强人所难啊!”
孟宸大吃一惊,面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层,最后只得横着眼道:“非在下横刀夺爱,宁姑娘对我国的小殿下有救命之恩,殿下就这一个请求,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人留下。”
“既然孟将军这样说,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动手了。”
他一挥手,大军便一往无前的冲锋陷阵,双方陷入了混战之中。
虽是同盟,但双方军队早就积怨良久,得此机会,纷纷大展拳脚,一雪前仇。
马车内熏了安神的凝香,连日奔波,宁辞过于疲惫,她安静的躺在马车内睡着了,大抵是香料中安神药物的分量下重了些,外面打的如火如荼,里面却一片死寂。
谢谙与孟宸交上了手,他银枪如龙,孟宸大刀阔斧,两人旗鼓相当,打的难解难分。
恰逢此时,一伙人冲了出来,分不清到底从哪个方向来,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般,一下子就混了进来。
他们穿的并不统一,不是士兵,目标明确,直奔宁辞所在的马车,周围的护卫奋力应对却忽略了马车顶部。
马车顶部上站一女子,是生人,谢谙不曾见过此人,他看着那女子一鞭子把马车顶部震碎,心头也跟着一震。
有人捷足先登,奈何孟宸不肯先退一步,谢谙拖不开身,眼睁睁的看着宁辞被女匪首带走。
最后还是他先退让了一步,但也因此不可避免的受了轻伤,等到他带人追那女匪首而去之时,那群匪首早已销声匿迹了。
他们对这里的地形很熟,四面环山,对谢谙他们很不利,孟宸也终于发觉那群人来路不对,跟着找了上来。
那女人左右翻不出这座山,他们细细勘察定能寻到踪迹。
天色将晚,宁辞才幽幽转醒,她醒来时,头又晕又涨,眼前景看不真切,等到不那么晕头转向时,一打量这房中摆设,忽然发觉此处已经不是马车内。
她刚撑着坐起身,一个女子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