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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区?什么景区?”孟禾璧蹙眉,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走过来,“他不是农业科技公司的负责人?”
“他是,只不过陆先生也是景泰旅游的负责人,今年中了政府的标,替呈溪做景区商业化开发。能者多劳,人家可比大多数男人能干多了。”
柳丹对基地的事儿不太清楚,只能挑自己知道的与她讲,“你别说,陆先生的命真挺好的,兴恒农科是他姑姑开的,他姑姑还没有孩子,将来这些就都是他的了,啧啧啧。据说他一直没结婚,不知道最后会选个什么样的老婆。”
“所以他是外行人,那他老过来做什么?”孟禾璧并不在意陆先生的身家和婚恋状态,知道他原来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一下子兴致缺缺,后面的话也不想听了。
“害,谁知道。匆匆来匆匆走,一尊佛一样,害得我将那套大玉川先生茶具搬来搬去,要是一不小心打碎一个,祈均又得不高兴了。”柳丹也忍不住抱怨。
许维之不在的时候柳丹就释放了本性,不再端着那副好儿媳的模样。
孟禾璧听的直发笑,将什么陆老板抛在脑后,只顾着打趣柳丹,“祈均哥才不会和你不高兴,他昨天还发微信问我,老师朋友圈照片里的男人是谁,你怎么坐在他旁边听的那么认真,明摆着吃醋了。”
许祈均最近在埃及考察,手机常常没信号,十天半个月不给柳丹发消息,虽可谅解,但她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许维之知道后便说要给她出注意,帮她好好气气自己的儿子。
“他问你了?”柳丹眼睛一下亮了,又强压着暗下来,可依旧难掩喜上眉梢,“婆婆说管用,我一开始还没信。”
孟禾璧将和许祈均的对话框调出来给她看,密密麻麻的长篇大论,“你瞧,真问了,不仅问了,还问了好几句,不信你看。”
柳丹含羞红脸接过去,果然,许祈均问了好多,每句都关于她。柳丹将信息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还截了图传到自己手机上保存。
孟禾璧被这番操作搞笑了,纳闷:“你们两口子怎么和互相暗恋似的。”
一个不主动问,弯子绕到了太平洋。一个也不主动分享,自己偷着甜蜜。
这是个什么意思?
她知道柳丹和许祈均是相亲认识结婚的,婚后一直相敬如宾,如今两人都互相在意喜欢,不是挺好的么?怎么搞的像暗恋似的。
柳丹将照片存到专属文件夹,脸上的羞怯也慢慢收了起来,正色道:“这样也挺好的,不说破谁都没压力。”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说好了,形婚应付双方父母。毕竟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生事业要顾,谈感情太奢侈了。结婚这两年,他俩对这个原则一直奉为圣旨般遵循着,谁都不会轻易打破。
就比如这次,柳丹心里明白,如果许祈均真的有心,就不会不回她的消息,也不问婆婆,而是去联系了和她不算特别亲近的孟禾璧,他也不会戳破这层窗户纸。
孟禾璧在一旁听着,若有所思:“结婚还能这样?”
柳丹神色难辨的点头:“能的,只要两个人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