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移嘴角弧度更深,回答却是毫不留情,打了记者一个猝不及防。
第一次以纯粹的观众视角观察江宴移的一举一动。
正所谓旁观者清,时橙看着电视机屏幕上那个眼角带笑的男人,无比清晰地透过他的面具看到了他深藏的真实一面。
骄傲、疏离、淡薄。
这才是江宴移。
没她出现意外闯进他生活情况下的江宴移。
他已经回到了没她出现时的生活节奏。
果然啊。
不再去打扰才是最好的。
时橙眼神黯了黯,强打精神,向父母坦白,“女婿是一时的,女儿才是永远的,女婿回来看望你们,哪儿有女儿回来看望你们的含金量高啊。”
女儿契约结婚,还认错了人,把江宴移得罪了的消息冲击力太大,时母一下子缓不过劲,捂住胸口,“你、你、你……”
时橙赶忙安慰,“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女婿也一样。你只是失去了一个名叫江宴移的女婿,却迎来了一片大森林啊。你放心,我一次谈八个,让你好好看女婿看个够。礼拜一见一个,礼拜二见一个,以此类推。”
时母感觉胸口更痛了,“……”
时父掰掰手指头,一本正经地问,“一天见一个,那一周七天只够见七个啊。还有一个怎么办?人人生而平等,我和你妈绝对不能对任何一个女婿厚此薄彼。”
时橙不假思索道:“爸,你是不是傻!还有一个,干脆放在家里,方便时时刻刻伺候你们吶!”
时父想了想,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蛮好,蛮好!”
见两人聊得和真的似的,时母受不了了,她怒喝一声,打断彻底入戏的父女,“还大森林呢!连萌芽都还没见着,以后是大森林还是一片豆芽菜都很难说!”
时橙吐吐舌头。
有豆芽菜就不错了。
不解风情如她,谈到男朋友大概在很遥远的未来。
小小的客厅里,叹息声不断。
就剩听不懂人话的哈士奇叫得欢快,“汪汪汪!”
心里再想时橙能去找江宴移谈谈,都只能想想。
清楚来龙去脉后的时家父母无颜面对江宴移,他们花了点时间来平静地接受现实。
时母感慨,“怪不得宴移这孩子这阵子都没联系我和你爸,我们还以为是你们新婚,所以顾不上,原来是契约婚姻关系破裂了。”
时父反驳,“宴移这孩子一直这样,性子冷,性格独。你忘啦,他之前也不联系我们啊!”
他们本想着江宴移和时橙把日子过好就行,联不联系他们没关系。
现在可好,时橙犯下大错,这以后啊,彻底没有联系、见面的机会了。
和江家的交往算是走到尽头了。
因为总是意见不一,差不多吵了一辈子的时父、时母,在这件事上,意见得到空前统一,“江家这种大户人家,最看重两面。第一面,是脸面。第二面,是体面。宴移那里,到现在为止,什么动静都没有,想冷处理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橙子,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对谁都不要再提。”
时橙点头,“放心,我会将装死进行到底的!”
又在家休整了一段时间,悄然到了假期的尾巴。
时橙调整好状态,准备去上班,把个人工作室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