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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桐在准备公开课的教案,手顿了下,“你够了啊,竹子。”
明竹笑意不尽:“你别管了,挂了。”
她心情大好,抽完了烟便准备去冲个澡,也就是这功夫,季望舟冷不丁出现在门口。
这人走路没声没响的。
明竹刚把抽烟前套上的吊带裙脱下来,于是就这样赤条条地在他面前暴露全部。
“流氓啊你?怎么不敲门?”
季望舟反倒被她倒打上一耙。
“谁流氓?现代社会的民风应该还没开放成这样,”他径直走进来,随意拉了沙发椅上的一条毯子扔在她身上,后闻到味道又皱起眉,“你抽烟了?”
明竹拉了下毯子盖住自己,冲他点头,“我要洗澡,给我衣服。”
季望舟看了她一眼,“又准备付我多少钱?”
刚刚在床上倒也罢了,这会儿听他又提及,明竹觉出不对劲了,“没完了?”
季望舟欲是消了,气还没呢,“还没想明白?”
明竹不解:“要我明白什么?你又不说清楚。”
季望舟懒得再继续和她打马虎眼下去,牌打到最后总得亮明。
“不是说,”他指指她,又指指自己,“你付我工资?”
明竹刚才被烟微微呛到了嗓子,这会儿咳嗽了一声,季望舟还不算太无情,默不作声地给她递了一杯水喝。
“谢谢。”她喝口水坐下来好好想了想。
大概是身体餍足后大脑也清醒了,忽然醍醐灌顶。
“哦…你说那话啊?”
“想起来了?”季望舟冷笑了一声。
这下你还怎么解释?
明竹没当回事,“可能是我脑子没转过来,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要在这儿工作,你付我工资。”
她说的真诚万分,眼睛还认真地眨了一下。
可落在季望舟眼里,这一点儿都不真诚,完完全全是在存心耍弄。
而明竹看他没接话,又切切地问:“原来你是在意这句话?”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她又思索了一下,只是说错了话,定错了两个代词的位置而已。
季望舟站了起来,低头看她,一道黑影降下来把光线挡了一半。
动物会对即将来袭的危险有所察觉,明竹盯着他幽暗的眸子,莫名其妙吞了下口水。
“收起你这种吓人的表情。”她指着他,巧妙地隐藏心虚。
可她连自己为什么会心虚都不明白。
“我吓人?”季望舟揉圆了她嘴,“你拿我当什么了?你想想。”
明竹想掰开他手,可掰不动,就此算了。
她真的在想,而他也真的在等她想明白。
亲他,然后说付他工资……
明竹被他这样深深盯着,意识到整件事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