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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心忽又起,明竹抬起头,勾唇品评:“季老板,你确实不错。”
季望舟忽略这种被审视一般的赞扬,垂眸睨她,有一股烟草味持续不断地窜进鼻腔,他抓了她手,紧紧控着,“我应该说过,我有权利赶你出去。”
“怎么?”明竹略过他锋利的眼神,舔舐了下有些发干的唇珠,“你怕了?”
拙劣的激将法对季望舟不管用,他身边不是没有女人,只是花团锦簇的生活对他没有任何诱惑力。
“怕?”他觉得是自己对她太客气才会引出这样得寸进尺的一句句玩笑,他勾住她下巴,靠近。
明竹能清晰感受到眼前落下黑色阴影,他的气息在她唇边,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她不自觉喉头一动,感受到他唇间翕动。
“你是真想试试?”
第10章10
明竹在心里笑了,她清楚感受到这是一种威胁。
可这对她而言几乎无效,他想将她一军,却不知道除了她自己,从来没人能将她的军。
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男人。
“当然,”她没有半分退步,反而将红唇贴近,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把气息奉上,“你同意的话,就现在做?”
二人的身后是半敞的玻璃门,翻涌的黑云包裹住层层山脉,白昼有如黑夜。
而雨,是节奏紧张的协奏曲。
明竹一年没碰过提琴了,这回却想要做主导这支曲的乐手。
雨声之下,他们的心跳声都在规律而匀速地跳动。
多默契。
距离越来越近,曲调也越来越高昂,她几乎能轻松与他双唇相贴,只不过……
她同样低估了季望舟。
下巴被忽地一偏,紧接着,她整个人受到一股向前的力,她的腰贴上了他的,后背也传来凉意,风灌了进来,是几秒之前勾她下巴的手在游走。原本该覆上的唇在她眼前径直离去,只留下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
话哽住,那只手未停,从腰一路向上,接着,她胸口一松。
戛然而止。
他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扫她的脸,哼笑:“到底谁怕了?”
明竹才发现自己身体在无意识的时候软了。
想再找回“场子”时,季望舟已经干脆利落地走开。
他那双腿实在是笔直修长,有风帮助她勾勒形状,她感觉出来,他的腿会像他的臂膀一样结实有力。
后背隐约还有余热,他的手很烫。
她这回没跟上去。
有难度的事,需要从长计议。
先解决眼下最紧要的,她没有鞋,其实光脚让她很不适应,仿佛人站在悬崖边会摇摇欲坠,半分安全感也没有。
一天走了太多步,右脚有些受不住,她坐在床上,揉按脚踝。
期间给季望舟发了一条消息,是索要一双拖鞋,她刚才叫住他,也只不过是想要一双拖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