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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齐听驻足转身,一双黑瞳肃然带着无形的逼迫:“如果你想保证生命安全,就不要再问更多了。”
次日DK制药制造售卖假狂犬疫苗的新闻在电视新闻和报纸上大肆报道。
涉及民众的药品安全,此事引起轩然大波,网络上都是讨论的声音,更多是声讨指责。
奇斯接到上头的问责电话,恭敬对着电话里的人再三保证会把这件事完美解决掉。
挂了电话他大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应声落地,秘书赶紧进来收拾,奇斯看着她的动作冷声开口:“让媒体部出声明,再准备一下发布会。”
天色暗下去,骆齐听站在山顶,朔风猎猎,以前她常带小尤利安来这里,为了锻炼他孱弱的身体,早起两个人背着水袋从山脚出发,一路找寻在树林间鸣叫的鸟雀,等登上了山顶,她会给小尤利安奖励他最爱吃的火腿三明治。
她跟那个孩子有最深的牵连,脖子里挂着的小瓶子里有小尤利安的一颗乳齿。
他患有自闭症,发育也比旁的孩子晚一些,从小营养不良导致他换牙都比同龄孩子慢。这颗牙齿是一个深夜她起身去查看小尤利安睡得是否安稳的时候在他的枕头旁捡到的。
小小的,像一粒米。躺在掌心里在昏黄的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仔细收好,原本想着等小尤利安一口牙都换好了,全数给他看,教他认识,她乐衷于这样的日常教学。
口袋里的手机阵阵嗡鸣,骆齐听思绪被打乱,掏出来一看是阿曼达。
是了,这世上除了阿曼达也不会再有其他人找她了。
她面无表情按了接听。
“你在哪里?”她没开口,阿曼达掩不住气愤,“快回来!我在你家!”
老远看见屋子里亮着灯,这栋房子跟邻居们隔着些距离,孤零零很突兀,后面是大片茂密的森林。
骆齐听慢悠悠推开院门,在小尤利安常坐着看书的秋千上坐下,弯了腰脱脚上踩了泥泞的鞋。
门从屋内被打开,阿曼达三两步下了台阶,重重的脚步声,她察觉到阿曼达的怒气。
阿曼达站在她身前一言不发,两个人一站一坐,她没有那种被逼迫的逼仄感,也没有开口,只从秋千上起身拍了拍阿曼达的胳膊,赤脚往屋子里去。
“为什么?Lok,你为什么要向记者提供那些信息,你知不知道这会给你带来麻烦。”
“他们会通过那些资料找到你,你早已离开组织,约瑟芬去世,尤利安也不在了,维尔纳还躺在病床上,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
不会,约瑟芬给她处理的身份资料,让中情局来查也不一定查得出来她的真身。
不过,就算查出来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