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不来了吗?”林度下台后老远就看到了站在礼堂最后的人,乱七八糟把手里奖状一折上前,“陆暮西人呢?”
余斯清诡异一笑:“啧,这么担心人家啊,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好了。”
“神经。”林度把奖状随手往口袋里一塞,“按顺序一个一个答。”
“我们本来想着悄悄过来给你个惊喜。”余斯清白了眼汤林和,“结果因为某些人不靠谱地迟到直接导致了一系列多米诺骨牌效应,先是连遇八个红灯,中间还目睹了一场交通事故,堵了整整四十分钟,最后着急忙慌差点走错礼堂。”
汤林和这次少见地没狡辩,非常大方地就点头认了:“我的错,成人礼结束请你们吃顿好的!”
“哎呦。”余斯清简直不可置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眼看话题越跑越没边,余斯清已经“见异思迁”地将第二个问题抛在脑后,林度只好再问一遍:“陆暮西人呢?”
话音一落,汤林和跟余斯清两人立马统一了战线,齐齐用一种“自家白菜跟猪跑了”的悲痛眼神看向林度。
林度:“?”
这白菜没救了,汤林和长叹一声,解释道:“他刚有事先走了,说是应该能赶上成人礼的自由活动环节,让咱们先回,到时候学校见。”
“哦。”林度心不在焉地应着。
不知道是不是出国的事儿出问题了,这么急着走应该挺麻烦的。
她担心了两秒,紧接着又想,出问题也挺好的啊,正好别去了。
“那走吧咱们。”
眼看林度没有想起什么的意思,甚至跟个大爷一样抬起脚准备走,汤林和就还挺震惊的,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脚步一顿,林度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口袋,手机在,奖状在:“没忘记啊。”
“不是……”汤林和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林度是不是其实是个瞎子,自己背后这么大一个包,她居然一点儿看不到。自己包不在自己身上,她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吗?他把包展示到前面,“这不是你包?”
林度看了一眼:“是啊。”
“是啊?”汤林和疑惑,“您就这么好意思让我背着?”
她爱莫能助地笑了下:“谁托付给你的找谁去啊,这个责任应该不在我。”
汤林和十分后悔,当初不应该从陆暮西手里接过这个包的,他临走的时候还说什么“小心一点,里面是她的裙子”。
服了,裙子还能摔碎不成?这同桌俩果然是神经病。
三个人到学校的时候各类励志讲话刚好结束,操场的露天舞台被重新打扮了一番,花枝招展地挂上了各种炫酷的彩灯,审美属实有些让人惨不忍睹。
班长捧着一束花走过来,“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张桌子,“喏,那边桌上是家长们订的花,自己去认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