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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下,药在哪儿买的我不清楚,好像是我嫂子买的,我去找她问下吧。”孩子小叔不由分说,去找他哥嫂了。
没过多久,孩子爸先回来了,留他老婆带着小孩做检查,自己先来岳哥这里讨个准话。
再次确认后,他也半信半疑地说:“说不定是真的,那药是我媳妇在家附近杂货店买的,开店那家人平时就爱占点小便宜,动不动就缺斤少两,烟酒都有假货。”
“要不是离得近,图方便,谁乐意去他家啊?他们家卖的耗子药说不定真掺假了。”
“真这样就太好了。刚知道飞飞吃药时,我都快吓死了,魂差点吓没了。”
岳哥接着告诉他:“这事没检查完也不能完全确定,先这么着,该做的检查都做了,结果出来了你们也能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你得跟家里人说一下,要紧的东西都得放好了。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耗子药这种东西说什么都不能让他碰着,再有下回,未必就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你看你们一家人,刚才吓成什么样了?腿都软了,连抱孩子的力气都没。”岳哥这话说完,几个邻居也都叮嘱这男人以后得注意点。
孩子父亲连声保证以后会注意,岳哥就让他去陪孩子,至于那些来帮忙的邻居,有好几个还要上班,都先走了。岳哥时间自由,还有点事想留下来,就没走。
孩子小叔仍留在这边照应,岳哥却问同行的年轻人小乐:“那几个中医什么来头?你说他们很厉害,真这么厉害啊?”
小乐和岳哥一起参与过几次公益性的救援活动,两个人是因此而结识的。小乐对岳哥挺尊重,来了汇川还特意看看他,正好碰到孩子吃药的事,两个人就一起来医院了。
这时闲下来,小乐暂时也没什么事,就把他这两天在酒店听说的见闻给岳哥讲了讲。
岳哥听完却大为震惊,他是本地人,消息是比较灵通的。所以他知道,前几天在汇川开药厂的老板邹兴源被警察给抓了。这个人开的药厂也被查处,据说那家药厂不只生产许多劣质药物,还生产了不少以麻黄为主的违禁品。至于其他隐秘的事情,他倒是有所猜测,只是知之不详。
如今看来,这几位专家竟然就是参与查处药厂的人。那他们的层次和级别是不会低的,否则也没资格进入这样的工作小组。
“哥,你想什么呢,半天没说话了?”小乐只是把这些事当成新闻讲给岳哥听。可岳哥听完后,却陷入沉思,这就有点让他摸不清岳哥的心思了。
岳哥收回心神,转头跟小乐说:“咱们汇川有个红星福利院你还记得吧?”
“哦,有印象,咱们组织过捐钱捐物的活动,在捐助之前,你还特地调查过福利院周院长,确定她人品和作风没问题才把钱和物捐给她的。这时候怎么突然提起这福利院了?”
“我上个月去看过周院长,她现在身体挺差的,有风湿,心脏不好,气管也不怎么好。她要是病得不能正常工作了,肯定得换个院长。真要换了,谁知道新院长会是什么样的人?”
“万一人不行,倒霉的是那六十多个小孩。”
小乐是见过周院长的,也知道她身体不好。闻言点了点头,还说:“也对,换个人要是人品太差,咱们也不放心把钱物交到她手上。”
“是啊,所以能让周院长康复起来是最好的办法。还有那帮孩子,有一部分是因为有病或者有残疾,被家里抛弃的。这部分人,有的说不定能治。”
小乐又不是智障,听到这里,自然也猜到了岳哥的想法,但他对此并不是很乐观,就道:“哥,你是想请这几位专家给周院长和福利院的孩子治病吧?”
得到肯定答案后,小乐犹豫道:“他们这种级别的大专家,肯定很难请的。我在宾馆都听说了,他们行程很赶,工作安排的也很密,有的专家还有专人保护。我能顺利求到药方,是因为我跟我爸陪那位姓吴的老大夫冒了险。”
“哥你这想法是好,能不能成我就不敢保证了。不过我是一百二十个赞成的,要不,咱就试试。”
“当然得试试。这事你得帮个忙,不管怎么说,你跟那几位大夫也算是有点面子情。一会儿见着那几位,你得帮我引见下。”岳哥像是下了决心。
罗裳和郭老醒来并出现在薛炽的病房时,院领导很快得到消息,亲自过来相陪。
薛炽还没醒,罗裳和郭老也不知道胡四爷手下洒到薛炽身上的药粉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他们几个根据薛炽脉相和其他情况开出来的药方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院长也关注过这边的情况,等郭老和罗裳把完脉,院长有点担忧地道:“院里几位大夫都给薛大师做过检查,从检查的结果来看,他身体指标已经趋向稳定,但就是醒不过来。我们现在也无法确定,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作为老中医,郭老所了解到的一些怪事要更多些,他这时也诊完了脉,隐隐也有了些自己的想法,等院长说完,他就道:“我们中医在早年是医巫不分家的,有些病以针药手法可治,有些病却要用非常手段来处理。我感觉,小薛这个问题,只是服药或者针灸的话,不一定能完全奏效。”
“不过也不用急,听张大师说他们师父稍后会过来探视,到时候可以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办法。薛大师目前情况还算稳定,无需过于担忧。”
张一行还在旁边陪护,之前并没有插嘴,这时才说:“师父明日会过来,这边事毕,他还会去青州走一趟。到时候我们会专程去山河路拜访罗大夫。”后半句话是对罗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