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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案子,应该是保密的,至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洪师傅附耳过来,告诉他:“四箱武器,枪、子弹、炸弹都有。还有两箱,应该是金银珠宝和钱。”
黄老板听了难免大惊,心想这院子还真是凶险,要不是洪师傅及时提醒,他们这帮人搞不好就被人给炸了。
“老洪,你算得可真准,这件事果然是吉中藏凶啊。这个凶看似厉害,但应对及时,对我来说的确不算大凶。”
对于他的夸奖和肯定,洪师傅并不怎么在意。混到他这个资历,对于世俗中的很多事他都没兴趣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到底这宅子里边被人放了什么东西。
他突然跟黄老板说:“老板,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些公安为什么突然发现隆庆加工厂的问题?我们来之前可没有得到任何提醒。突然就发现了,你没看出这里边的异常吗?”
黄老板怔了下,另一位老板若有所思地道:“你们说,内陆这边会不会也有位跟洪师傅类似的能人,临时算出了这边的问题。要不他们怎么能来这么多人?”
几人越想越觉得洪师傅的猜测是有可能的,说不定青州这边真有能人发现了问题。
洪师傅对此事兴趣极大,但他现在最想要弄清楚的还是这个大院里的布置。
他就眼黄老板说:“那处凶宅已被发现,现在属于否极泰来,在这边开厂是没问题的。老板,我想麻烦你请招商局的王科跟公安的同志们交涉下,让我进去看看。东西我都可以不碰,只要能让我观察下就可以。”
黄老板自己也满肚子好奇,要把这事儿弄清楚。他就请王科长出面,带他去跟韩沉等人谈。
韩沉跟邢队商量了一下,最终让洪师傅签了保密协议,才让他进了大院和一楼主客厅。至于几间卧室和地窖等敏感区域,就没让洪师傅过去了。
半个小时后,洪师傅念念有辞地走了出来,面上隐隐有几分崩溃。
“怎么了,你都看到什么了?”黄老板现在别的都不想谈,就想听洪师傅讲一讲大院里的特别之处。
洪师傅眼神缺了些平时常有的光,无精打采地道:“宅子里有个几十年的符纸,纸都发黄了,床底和房梁也都放了东西,都有年头了,估计是以前的老人放的,这人是高手啊。”
“具体是谁,我希望公安这边能审出来。不过我怀疑做出这些东西的人可能不在人世了。”
宅子里果然有东西,难怪洪师傅之前也有点走眼呢?
这时,洪师傅突然又道:“我旁敲侧击地向那几位公安同志打听过,到底是哪个人向他们提供了消息,他们都不说。”
“可我猜测,提供消息的人极有可能是我的同道中人。这个人应该还在青州,就是不知此人是谁,如果知道,我想见见他。”
黄老板认可他的猜测,但这次他表现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另一位老板倒是挺直接,“洪师傅,你不妨再算一卦,要是能算出此人的信息,我也想去拜访拜访他。”
洪师傅倒是不介意有新入行的人跟他抢生意,他这些年已赚够了钱,不怎么出面给人算了。所以他并不介意这几个老板搭上新的术师。
韩沉等人忙着将人收押,一部分刑警留下来勘查现场,鹰嘴沟缴获一大批热武器的消息也迅速传到了市局,很快连市里和省里都知道了。
他们在汇报时,当然不方便把罗裳所起的作用写到书面上,但私底下一些人传递消息的时候,不免要提一下罗裳这个人。
诊所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罗裳次日照常上班。至于鹰嘴沟那边的最新进展,她已经知道了,因为早上她上班时,韩沉就给她打过电话。
下午三点左右,崔凤山来了,他到了之后,先不说正事,反倒告诉罗裳:“我二姨商店里新进了一批呢子料,挺抢手的,你要是想要,我让她给你留点。”
罗裳抬头瞧了他一眼,笑着摆了摆手:“先不用了,暂时没空去看。这么抢手的东西,有的是人愿意要,你把这人情送别人吧。”
崔凤山笑了下,随后道:“也行,你又不缺那点东西。”
罗裳把桌上的一叠单子收到抽屉里,道:“听说你跟我师兄联系上了,那个小组不日即将启动,你过阵子要是忙不过来,可以不用来,我偶尔放一天假也可以。”
崔凤山确实已经进入程钊明新组建起来的研究小组,之后他会抽出一些时间研究中医戒毒的方法。
听了罗裳的话,他说:“替班倒不受影响,该来还是会来,我就是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忙你的。”
眼见着诊室里还有候诊的人,罗裳确实没有多少时间跟他聊天。
她没再跟崔凤山说话,继续给人看病。
“大夫,我前年做了手术,是胰腺炎手术。手术完感觉还行,从去年春天就不好了,肚子总是疼。”
眼前的女患者四十多,长得比同龄人稍微老一点。胰腺炎挺凶险的,这个患者能恢复到这个地步,已算是幸运的一员。
罗裳给她诊完脉后,问道:“除了肚子疼,腹部周围发热,有没有呕吐腹泻的症状?”
那患者马上摆了摆手:“没有,这个真没有,不吐也不拉肚子,就是肚子疼。”
罗裳在诊脉时,就已大致有了方向,现在听说患者没有消化道方面的症状,这个方向就更清晰了。
不等她给患者开出药方,门口就有七八个人连续不断地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罗裳抬头往门口瞧了瞧,乍一看去,她谁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