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浠看着这个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手里拿着戒指,是一枚粉红色的钻戒,很小,但是却本别致。她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好像在屏住了呼吸,等着看她下一秒的反应。
她看着这个被光晕笼罩了的男子,好像那些光热已经彻底把他身上的寒气逼散了一样,整个人看起来都温暖无比。
天翊,如果可以,我的心用一秒钟就爱上了你,但是这幸福来得太快了,我暂时没有勇气去接受。
她什么话也不说,伸手拿起戒指,看了看,然后心里一阵的悸动,但是这种悸动只是停留了几秒,然后她笑了笑把戒指递回去给他说道:“天翊,对不起!我不能!”
然后沐浠在大家的错愕中抬起脚大步地走了出去。
天翊把戒指塞回了口袋,立刻抬起脚去追。为什么两年后的今天,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为什么两年前的她是那样有勇气,甚至委曲求全当他的临时新娘。
沐浠,如果说两年前你这样做是为了爱我,那么你现在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恨我?
付文锡看着刚走进去的沐浠忽的一声又走了出来,他正想问她话,人就从他身边刷的一声跑了过去。
他再转身也看到从教堂门口跑了出来的天翊,他想跑上前问天翊到底发生了什么,忽然自己的手就被人拉住了。
“好人,你不是有车吗?带我走!”说着也不管付文锡到底愿不愿意,她就直直跑到人家的车前来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付文锡转过身对天翊坐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但是现在急了起来的天翊觉得自己周围的一切都空了,眼里只有那个一直在拼命逃跑的女人。
此刻看到她坐在付文锡的车里,他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抬起脚继续追。
但是这时车子发动了,直直往前开去,直把天翊抛在了后面。
看到终于把天翊甩掉了之后,沐浠忽然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男子,她奇怪地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逃婚?”付文锡只是简单地诠释了一下她这样的行为,这样的她真的很有勇气,比起他认识的沐浠勇敢多了。
沐浠一直说自己是一头被天翊磨掉了角的大水牛,那时候他听到这样的比喻直直把她笑了一顿,一直好几天看到她都不由自主地把她和大水牛比较着。
现在看到重生后的沐浠,付文锡忽然就明白了她当初为何这样比喻自己。没错,沐浠就是一头被天翊磨掉了角的大水牛。因为天翊,她不再倔强,不再勇敢,不再坚信着自己的梦想,而现在他看到的她却是一个用勇气有追求的沐浠。
车子终于在郊外的一个小山坡停了下来,沐浠走下车,看着这漫天把白云,她什么也不说直直地往地面上倒下去。
她头枕着双手,看着上面飘着的白云,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天翊教她写的一篇小作文,他说蓝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还像棉花糖一样,很有柔软很可口……
那时候小小的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天上的白云,她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笑着问道:“是不是颤了?”
沐浠一心只想在他的面前维持着好印象,所以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偷偷地咽口水,但是这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每次这样的时候,他总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交给她。
想到那些往事,沐浠闭着眼看着站在身边奇怪地看着她的男人问道:“好人,你爱过吗?在你心里是否也一直有那个她?”
付文锡听着她的话笑了笑,想起那个像小混混一样的女子,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他说道:“爱过!”
“好人,她喜欢你吗?”沐浠摘下一根草放在嘴里咬了起来,一边咬着一边问道。
付文锡笑了几声,她总是说:“付文锡,我可喜欢你了!”但是只有付文锡知道她那个“可喜欢你”和我爱你是完全没有一点关系。她可以对很多人说我可喜欢你,可是她只对一个人说过爱,而付文锡妒忌得发狂。
“不喜欢!”付文锡没有逃避她的问题。
沐浠笑了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和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三个小时的人在这里畅谈着过去畅谈着未来。
“和自己一直爱着的人结婚应该很幸福吧!”她感叹了一下,然后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付文锡说道:“我知道你认识我,我也知道你曾经参与了我失去记忆的两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在那两年里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