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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懂这个道理,”吴霖微笑,意有所指,“可为什么在你身上就不起作用呢?这时候严于律己宽于律人就算了吧。”
钟嘉慧喝水的动作一顿,好悬才没被呛到:“你想让我干什么?”
吴霖勾了勾嘴角,他知道现在不该是高兴的时候,但他的心情仍旧止不住地往上飘。
齐云柯走过来给他递了杯茶,挑眉:“哥们,你压压嘴角,办案呢。”
要笑不笑的,这嘴角比AK还难压。
吴霖刚收敛点笑意,李山原就被陈平请了出来,陈平面色复杂地关上了门,即便如此,房间里李大牛梗着脖子的下流话仍然清晰可闻,青年男人的粗粝嗓门毫不讲理地充斥着整条连廊:“俺跟她谁就是奔着结婚生娃去的,她背着我吃避孕药还要跟我断了这是个啥意思?这&#*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嘴巴放干净点!”陈平厉声呵斥,“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吵架?”
李大牛的声音弱了下来:“我们半路吵架…她说她要下车,我不肯…她就跳了下去…”
“句句属实?”
“…”
陈平声音冷硬:“再问一次,句句属实?”
“…”审讯室里陷入一片死寂,屋子外李家夫妻俩谁也不看谁,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李山原抖了抖脸皮子,瞅着吴霖小心地说:“这没脸没皮的蠢货,到时候我抽烂他的嘴…”
话还没说完,审讯室里李大牛终于开口了,他压低了声音,但审讯室隔音也不好,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一清二楚地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我们都喝醉了酒…她气上头来抢我的油门,又踢又踹的,我一害怕就推了她一把,谁知道她那么不经推,一推就掉下车去了…我也没敢下去看。”
陈平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坚定冷漠:“你说的话半真半假,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说的是真…”
“你母亲在外面。”陈平打断他,“要我替你说,还是你自己说,你自己想清楚了。”
“…”
“你不说,我替你说,”陈平从中午起就没吃饭,肚子饿得慌,懒得再跟他纠缠下去,“六月二十二日,你向罗芸提出领证的要求,罗芸当成笑言礼貌地拒绝了你,然后你做了什么?”
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六月二十三日,在与罗芸吃完饭回家的路上,你不顾她挣扎,把她一把推出车外,在回到家后,你由于心虚,甚至回去看了她一眼,但整整一个晚上□□的小时的时间,你都没动过想要把她从水坑里拉起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