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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不停歇的练习。
许嘉没有心思顾及姜珊,即使对方找自己请教,亦是敷衍过去:“我现在很忙,你求教别人吧。”
遭到拒绝的姜珊脸色铁青,仍站在原地不肯离开,见她始终没有改变主意,又嚷:“谁想让你教!如果没有团长的要求,我才不会来找你!”哼地声走了,嘴里嘟嘟囔囔,“你谁呀你,竟然敢瞧不起我?”
至此之后,即使两人面对面相遇,姜珊也只当做没看见她。
许嘉从未把姜珊放在心上,她太过沉醉于舞蹈,哪怕脚踝的旧伤再犯,也依旧不肯休息。
收到邵宴清消息的那天,与往常并没有不同。
许嘉回绝了同事们的KTV邀约,单独在训练室练习三十二圈的挥鞭转。她虽然已经对这项技能烂熟于心,但是为保证万无一失,还是要多练习二十遍才行。
给小腿贴好膏药,许嘉才关灯离开。天色已经彻底黯淡,走廊内黑黢黢得,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许嘉觉得有些孤独,下意识抓紧挎包的背带,像身后有人追着似地,小跑着奔出剧院。
路灯亮起来,橙光在地面留下圆形的晕。
剧院门前停着辆黑色SUV,一位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车前,他佩戴无框眼镜,时而看向腕表,时而又抬眼朝剧院的门口张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许嘉觉得他有些眼熟,尚未来及仔细思考,就被对方挡住去路。
“许小姐。”
许嘉下意识避让:“我们认识吗。”
男人颔首,言简意赅地提示:“刘科,邵先生的助理。”从公文包内掏出信件,单手递给许嘉,“许小姐,请你收下。”
许嘉捏住信封,呼吸有些急促。
白金色调为主的请帖,以艺术体的‘邵’作为封口,带着细闪的纸面厚且硬,摸上去十分的有质感。
是芭蕾舞剧的演出邀请吗?她可以跳过测试,获得想要的角色了吗。
手开始发颤,双脚轻飘飘地似乎站在云端。
许嘉看向眼前的信纸,仿佛害怕它随时会消失似地,用力地,仔仔细细地盯着。
刘科:“不打开看看吗。”
许嘉这才大梦初醒般地点头,用浸染汗意的指尖挑起信封边沿,视线触及那行金红的行楷,肩膀骤然一颤。
“诚邀您,于10月31日,参加邵宴清先生与许嘉小姐的婚礼。”
天鹅
啪。
许嘉似乎听见重要之物破碎的声音,手抖得越厉害,拇指将纸页压出折痕。
信封里装得根本不是芭蕾舞剧的合同,而是婚礼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