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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清蹙眉:“可是你才清醒,医生刚刚也说过,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
“我可以的。”
许嘉紧握住邵宴清的手,万般恳切地说,“必须要把关键信息告诉警方,这样就可以更快地找到凶手。”
邵宴清没有言语。
许嘉垂眼,轻声问:“宴清,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话落,邵宴清顿时慌了神,手臂抬起又放下,磕磕绊绊地解释着,说自己只是担心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其他意思。
“此事牵扯甚多,我不想再让你因此受累。”
邵宴清懊恼地低下头,“我知道这多半是邵平南的手笔,如果你再参与其中,定会引来更大的危险。”
许嘉看向邵宴清。
邵宴清的唇在不停地哆嗦,身体在颤抖,仿佛已经深陷于恐惧之中。
他分明有过被困火场的经历,可依旧顶着过往痛苦的阴影来救她。
他是英雄,也是。。。。。。真心爱她的人。
“那天。。。。。。”
许嘉吞咽吐沫,好让干涩的喉咙恢复湿润,“你想要和我说什么事。”
邵宴清抬眸,眼里仍有湿意。
许嘉握紧邵宴清的手,却避开他望来的视线,咬唇,故作委屈:“我始终对此都心怀期待,哪怕在最危险的时候也想着与你的约定。”话落时侧目,瞥见他愈加泛红的耳垂,叹气,“可你现在什么也没说,不会已经将它忘记了吧。”
“没,当然没有!”
邵宴清褪去了往日的城府,像是刚毕业的学生般慌里慌张地说,“我本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可是现在。。。。。。”絮叨着,声音越说越低,“现在并不是好时候。”
许嘉:“可我现在就想听你说。”
邵宴清微怔,张了张口,眼里显出欣喜的光:“我爱你。”既羞涩而紧张,语气却格外诚恳,“如果,如果你不嫌弃。许嘉,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里不是医院,而是一座由幸福组成的花园。
纱布是花朵,消毒水是花香,来往的医护就是行走于此的旅客。
许嘉哽咽,垂于身侧的手险些攥不住衣袖。她想说‘我愿意’,想说‘期待和他共未来的生活’。
可是,邵平南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这颗埋在暗处的隐雷,随时都会破坏他们本该拥有的幸福。
“我愿意。”
许嘉如实说出想法。
邵宴清的眼中似燃起烟火,唇边的笑比阳光更明媚:“那我们—”
“可我不放心邵平南。”
许嘉说,“如果他再做出恶劣的举动,再去伤害我最在乎的人。。。。。。。”想起火中的场景,身体就止不住颤抖,“宴清,我无法承受获得后再失去的痛苦。”
邵宴清明白许嘉的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失去至亲之人的感觉。
他听懂了许嘉的话,也明白她的决心,悄悄松开手,轻声说:“如果你坚持不住,千万别勉强自己。”
许嘉笑,点头说:“好。”